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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明明嘴裏話是在譴責，眼底卻沒有多少責備的情緒，反倒臉上帶着笑，似乎有兩三分滿意。
柳衣哪裏不知道沈母的心思，於是跟着輕輕笑着反駁，並不附和沈母話頭裏的貶低。
“哪裏就不像了，這麼率真可愛，灑脫自然，纔是我們一衆閨閣女子的楷模呢，多少小姐夫人，只怕是羨慕我們如兒都羨慕不及，就算有說閒話的，那也一定是因爲嫉妒心起咯。”
沈母被柳衣逗得開懷，手上的團扇捏在手上亂糟糟的晃，
“你這孩子，就會偏幫着你妹妹，也不說替我幫着多多管教約束約束，原本就夠野了，現在好了，有你支持，變得更加沒個正經。”
“母親這是哪裏的話，我跟妹妹心裏頭可是最尊敬您的，若不是還有些不便的地方，只恨不得日日來陪母親說說話，聊聊天，做些什麼都好呢。”
沈母也是稍微收斂了剛剛的情緒，但臉上仍舊帶着些明晃晃的笑意。
…“慣會說些好話來哄我開心。你看如兒這次不就沒來，不然學這制香你還有個對比，你大概還不知道，如兒那性子，平日裏也許看不出來，但實際裏簡直像個猴子，讓她安安靜靜坐下來做這些東西，只怕是比要了她的命還痛苦呢。”
柳衣一臉聽着八卦的模樣，忍不住嘴角又漏出些聽樂子的笑來。
“哪裏就有這麼誇張了，我看妹妹就很好，一定是母親對她要求太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