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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隨紅嬸來到忠議堂,一路上心情忐忑。進入大堂,衆人目光齊刷刷地投來,我不禁有些緊張。秦虎坐在正中央,眼神犀利地掃過每一個人,他的威嚴讓整個大堂都變得肅穆起來。
“今日召集大家,是想讓這位新來的朋友自我介紹一下。阿珊,別拘束,說說你的來歷吧。”秦虎的聲音渾厚有力。
我深吸口氣,鎮定情緒,如實述說自身遭遇。拜見秦大當家前,我已想好措辭:“虎爺,我本是冀州小戶之女,陳子珊是也。遼國攻城,燒殺搶掠,我與家人逃難至此。無奈半路遭賊,母親和爹爹爲護我身死,賊首欲行不軌,我以髮簪刺傷,他怒而掐我頸項,我昏死後醒來,已在黑虎寨。子珊謝虎爺救命之恩,如今孤苦無依,又與那賊人不共戴天,欲在寨中習武,手刃仇人,爲家人報仇,懇請虎爺收留!”
秦虎凝視我,俯身問軍師葉流山:“老葉,你意下如何?”葉流山身着褐色長袍,面如冠玉,眼神深邃,透出無盡智慧,他微笑着輕撫山羊鬍道:“子珊,黑虎寨可非善地,寨中男子皆五大三粗,面目兇惡。再者,你一嬌柔女子,日日與他們一同習武,能否適應?此非兒戲。”
爲了給原主報靖王府的滅門之仇,我目光堅定地看着葉流山說:“好的,葉師,您放心,子珊不怕喫苦不怕累。爲了避嫌,我可以扮成男裝在寨子裏,和兄弟們一起喫住,不會給虎爺和您添麻煩的。”葉流山滿意地笑了:“這樣很好,那就聽姑娘的,以後你在寨子裏就叫阿山(珊)吧!”我向秦虎和葉流山拱手作揖:“阿山在這裏謝謝虎爺,謝謝葉師!”
我說完後,秦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既然你沒地方去,又和那些山賊有仇,不如就留在我們黑虎寨吧。以後有機會,一定幫你討回公道。不過,我們黑虎寨也是有規矩的,誰都不能違反,你明白嗎?”
我趕忙拱手施禮,“謝謝大當家收留,我一定會遵守寨規的。”秦虎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回到廂房後,紅嬸匆匆忙忙地拿着早已備好的男衫走了進來。我迅速換上衣服,並精心梳理了一下頭髮。站在銅鏡前,我仔細端詳着鏡中的自己——身穿一襲青藍色長袍,衣襟整齊地束縛於胸前,突顯出身材的勻稱修長;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高高束起,再用一根精緻的銀簪子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