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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醒的時候是凌晨。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阿姨，輕輕地叫了聲“媽。”
江阿姨的眼淚又流出來了，他忍不住打了幾下江淮卻又後怕地收回手。
“你說你這個臭小子，你活該你，誰讓你犯渾，這下好了，命都快點沒了！”
江淮神色淡淡地叫他媽先出去，江阿姨有些猶豫卻還是答應了。
空曠裏的病房只剩下兩個人，他盯着天花板：“南喬，我是不是又差點害了你。”
“我看着她手上的刀，只覺得心都空了，季南喬，我真TM混蛋是不是。”
我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江淮閉了閉眼，眼角有晶瑩的淚水。
在睜開眼的時候，他的情緒變得躁動，喫力地把枕頭砸在我的腳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