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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無意，踢到程嘉定非要塞進她手裏的白色袋子。被瓷實地踢了一腳，袋口敞開，裏面並起疊放的兩盒草莓從透明軟盒裏撒出來，顏色豔麗，果形飽滿，卻被地上的塵土擷去。
徹徹底底的髒了。
雲淺看到了，但沒管。
身後，程嘉定正身站在路燈下，壓低帽子，眼底陰沉的霧氣被帽檐掩去，只露出繃緊的下頜線條，因抑沉的怒氣微微顫抖。
他深吸一口氣，沒有煩躁地踢走被拒絕的草莓，而是屈膝蹲下，把掉出來破碎的，一顆顆撿回去。
應該的。
他不甘也無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