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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地叫溫晴的名字，“你這是逗我玩呢吧。”
“我沒跟你開玩笑。”溫晴撇去眼裏的嘲諷和失望，用冰冷的目光直視她，“斷絕了親戚關係，以後純粹做交易，不是更好嗎？”
程思雅略微想了想。
她沒有因爲溫晴要和自己斷絕關係而傷心，反而在盤算這其中的利益得失。
眼下顧國華病得這麼嚴重，自己肯定是離不開的，如果還扯着母女關係，自己拿這事兒威脅她，反而容易被溫晴用道德綁架。這麼一想，斷絕關係似乎對自己更有利。
想到這兒，她心裏美滋滋的，卻故意擺出一臉嚴肅的樣子，“溫晴，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今天要是做了這個決定，咱倆可就真沒什麼情分了。”
有啥情分的，還不是照樣被她無視，利用，傷害？
倒不如以後乾脆利落地做生意，省得心裏面再添堵。
溫晴低頭飛快地草擬了一份協議，簡明扼要地表明兩人從此再無瓜葛，彼此的事互不相干，然後遞給程思雅。
程思雅沒耽擱半秒，麻利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生怕稍有遲疑溫晴就會反悔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