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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涼聞言就是一愣！
求死？還有這麼活得不耐煩的？！
“我每化爲一人，在死亡之前，都會自我封閉本身的所有記憶。並且，我會設下法則禁制，這個誕生的個體一般活不過五百載，就會死於某個意外。之後，我會慢慢體味其在世時經歷的是是非非，感受其死亡瞬間的那種迷失感。”看着呂涼錯愕的表情，李子道微微一笑，“可這麼久以來，卻有兩段人生超越了法則所限，原因是有那麼一個人，他可以拼着自己的性命不要，也會去救助他身邊的同伴。”
“……那個人就是我？”呂涼撓撓頭，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第一段就是我作爲李子道和李雲兒時，本來早就應該被試練場的大妖滅殺，結果你不惜以寡敵衆，把我們救了。第二段就是我作爲呂嵩時，被北山家的小子帶人圍困，你明明可以自己離去，但卻爲了南宮青玄和我，竟然可以做到那種地步……”李子道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種複雜之色，“你知道嗎？這是兩段意外的人生，也是我於下界的最後兩段人生。因爲每當我想繼續這種遊戲時，就會想起你那堅毅不屈的眼神。同樣也會想起四十多萬年前某些似曾相識的畫面。”
呂涼則點頭道：“我真的無法眼睜睜看着同伴身陷險境，卻一個人逃走或袖手旁觀！”
“我曾經以爲，那種捨己爲人的風骨，早在我們那個時代就已經滅絕了。現在的修仙界，到處都是弱肉強食的冷血場景。你這種人，不應該泯滅於世俗的洪流當中，也不能在默默無聞中死去！”李子道眼中放出一種精光，隱隱帶着說不清的期待之意，“我有預感，只要你按照自己的本心走下去，將來定會有了不起的成就！而且，你的身邊也會逐漸聚集一批與你志同之人！也許那時的修仙界，會迎來一股清爽的新風吧……”
呂涼正待要說什麼，突然感覺神思一陣恍惚，接着耳邊同時傳來了李子道、李雲兒、呂嵩共同的聲音：“你已經無法避免的被拖入了一場宿命之戰，希望你可以躲過這場浩劫。你我俗世緣分已盡，如果你以後能觸及荒衍之祕，也許我們還有相見之日。保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