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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敢出手,也不敢逃走。現在的他,還懷着萬分之一僥倖可能,若是沒有自知之明地偷襲,恐怕連萬一的機會也沒有了。
所以他現在的姿勢就非常古怪,右手以放鬆的姿態緊貼在腿邊,左手則每一根汗毛都緊繃着呈爪狀,一條腿膝蓋微屈腳掌抓地,另一條腿扭轉方向腳尖指向左側,軀幹也呈現一個扭曲的角度,像是要進攻,又像是要逃走,身體卻依然死死地釘在原地。
容遠看出他的恐懼,卻並沒有多說什麼,他懶得解釋自己的動機,更不想做開解別人的心靈導師。如果恐懼能讓複雜的人際關係變得更簡單一點,他也不介意在這上面再加上一點佐料。
其實像光頭這樣血色濃重的傢伙,負功德早已超過了一萬,容遠如果殺死他能夠獲得大量的功德值。但他早已學會不用功德的正負來判斷他人的善惡,正功德者可能是極惡,負功德者也可能是至善,這樣矛盾的存在他過去也曾經碰到過幾個。如果僅僅根據功德數值來決定自己的行爲,那樣的他不過是被《功德簿》操縱的傀儡而已。
更何況,容遠也早已摒棄了用殺戮的手段來獲取功德這條捷徑。
在這種地方,搶劫與被搶劫只是生活的一種方式,容遠可以理解。因此他並沒有打算對光頭做什麼,只問道:“你剛纔想到了什麼?跟我有關?”
原本容遠只打算震懾一番後就直接離開,但光頭呼吸的急遽變化引起了他的注意。好奇之下,便順口問了一句。
光頭身體抖了一下,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溼了一片,他咬了咬牙,慢慢抬起頭,問道:“閣下……難道就是……乘冰棺而降的那位?”
“冰棺?”容遠問:“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