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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是抹不開面子,怕就這麼灰溜溜地回去以後大家會笑話我。”木哲醉醺醺地說:“而且……你救了我,卻淪落到競技場裏,我欠了你的,不能不還。”
鯊達奧舉着酒杯的手一下子就頓住了。
剛開始到競技場的時候,他除了個子高大一點以外沒什麼優勢,連力氣都比不過人家。每次上場都是被打得半死再擡回來,然後打扮得像個乞丐一樣的木哲就會哭哭啼啼地到監獄來看他,給他送來喫的、喝的、傷藥、競技場的情報,還有各種格鬥訓練的資料。
跟他一樣以罪犯之身被送進競技場的人大多數都很快就死了,直接死在場上的人倒是不多,但大多數都會在賽後死於傷病。而他靠着木哲那從不間斷的支援,最終還是磕磕絆絆地熬了過來。
最早的時候,鯊達奧其實是看不上木哲的。覺得他軟弱、膽小、經常哭,也沒什麼本事,不像個男人。但後來能走出監獄以後,他才知道有這麼一個朋友是多麼幸運。
連通訊手環都沒有的木哲是貨真價實的黑戶,很多地方他都不能去,很多工作都做不了。剛開始的時候他只能去撿垃圾、賣廢品、幹一些沒有人願意幹的苦活和髒活,晚上連個正經的睡覺地方都沒有,很多個夜晚他都是蜷縮在巷道深處的垃圾箱後面纔敢睡覺,還經常因爲各種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捱打。可想而知那種生活對一個素來嬌生慣養的少年來說有多麼煎熬,但他哪怕是自己喝涼水喫撿來的剩飯,也一定要買效果好的傷藥給鯊達奧送去。
雖然鯊達奧最早是因爲救了木哲才淪落到競技場,但以他的性子,沒有木哲,也會因爲別的原因陷入到這種境地中。可是如果沒有木哲,或許他也早就已經死了。
他們兩人之間誰欠誰,早就已經說不清了。不過朋友之間,又何必分得那麼清楚呢?
愣了一陣後,鯊達奧又聽木哲抱着酒瓶說:“……到後來,我就不敢回去了……我不敢面對她……不敢看見她失望又傷心的眼睛……更怕我回去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就這麼拖延了下來。到現在……我更不敢說……不敢說我就是木哲,是那個讓她失望的兒子……是那個任性的離家出走、把她一個人扔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