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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寫作不勤奮的人,也是一個寫詩歌不入“羣”的人。
20世紀80年代的報刊上可以翻檢很多我的名字和作品,而我在當年風起雲湧的詩歌運動中只是散兵遊勇,不在任何運動的花名冊上。
這可能也是我的幸運,幸運我行我素,面目清晰如己。我用我自己的眼睛觀察這個世界,觀察這個世界的“我”,發現自己,認識自己,反省自己,進而甄別、辨析和思考,自始至終認定我的寫作必須與我的生活發生關係。聊以自慰的是,“我探出身體朝向無限卻離自己近了一點”(佩索阿)。
我一直認爲,詩歌是一種永遠的痛。詩歌的本質不是風花雪月,真正優秀的詩歌是在擯棄風花雪月之後的發現與批判。沒有痛感的文字是對文字的褻瀆。所以到了現在,我時常在我的很多詩裏把我的疼痛直接端了出來,像一道麻辣的川菜。很多人總是在尋找對胃口的菜系,比如很多人對川菜愛恨交加,這也算是對了胃口。愛也好,恨也好,都是真情實感的反饋,尤其文學與藝術,我知道衆口難調,但是詩人不是廚子,不必去考慮色香味面面俱到,更需要猛料喚起人的清醒。
每寸光陰都不能生還,明天的太陽也稍縱即逝,只要用心、用情,有一束光亮變成自己的文字,便足矣。
2021年2月19日於成都·沒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