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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下起了濛濛細雨，傍晚，困在房間的許君歡兩人都有些尷尬。
“喂？”
許君歡抬起頭，看向窗臺上把玩着水珠的佳人，哦不是，佳妖。
流歆沉默片刻將手裏水珠捏爆，“你，爲什麼幫我？”
“什麼？”許君歡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是妖族，你是人族，自古不兩立，”流歆深吸一口氣，“幫我，等於害了你們人族。”
“你們只是和大周有仇，不是和人族有仇。”許君歡笑道，“再說了，我認識一些妖族就挺好的，有的還救過我。”
“上次我也是自保。”流歆以爲是祕境的事。
許君歡搖搖頭，“不是這件事，算了，反正我對妖族不算反感，各爲其主罷了。”
房間裏只剩下水珠嘀嗒的聲音，流歆用餘光留意着他硬朗的下顎線，和十年前相比，他成熟好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