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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夢中醒來,天已經黑了。在園區緩緩走着,望望灰藍的天空,人羣打身旁經過,失意感充斥着王凡整個身心。一天又這麼過去了,渾渾噩噩的過着,這是想要的日子麼。
痛苦的日子令人難忘。也許讀完了大鯨就會有所覺悟,跟以實瑪利相像的人生狀態,王凡如同看到自己倒映在書裏。沒有主心骨的生活,跟着捕鯨船一起出航。走進人羣裏,穿過小巷一起回家。
回想着格格不入的大學生活,一個人提着書袋走在孤獨的路上。走在高中鋪散着嫩葉的石板路,一個人走上二樓的光陰。穿過籃球場旁的走廊,一個人登上攀延到頂樓的樓梯。撇開一路走過的商品,站在夜市書攤的前面。那個時候父母還陪在身邊。
後來,只剩王凡自己。形單影隻。
像只掉隊的大雁,雁陣已經走遠。由於某種原因一頭扎進蘆葦蕩,醒來時已然忘記了自己原先的飛行能力。眼巴巴的望着長空,望着遙遠的身影而默默哀鳴。116晚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