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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耶端着牛奶喝了一口，苦笑。“我現在什麼都看不見，能有什麼打算。如果我瞎了……”
“不會！你的眼睛會好的！”雷雨揚說得很鄭重，保證一般。
“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你的眼睛一定會好的。如果不好……”雷雨揚想了想，換了種惡狠狠的語氣。“如果不好，我把周的眼睛摳出來，給你用！”
怎麼殘忍？
莫耶明知道他是故意安慰自己，卻還是笑了出來。“周的眼睛很好看麼？”
“不好看！”雷雨揚搖頭。“他高度近視，死魚眼。”
“那我還是不要了！”莫耶配合地搖頭。
“我也覺得你自己的眼睛比較漂亮。”雷雨揚在莫耶的眉毛上輕撫了一下。“把周的眼睛放在你這裏，讓你用那雙死魚眼看着我，我光是想想就起雞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