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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聯軍內部仿若被惡魔悄然種下了恐慌的種子,正以驚人的速度生根發芽。士兵們仿若驚弓之鳥,眼神中滿是恐懼與迷茫,手中兵器無力地低垂着,腳步虛浮,在這混亂喧囂的戰場上仿若迷失方向的孤舟,飄搖不定。往昔那點爲榮耀、爲信仰而戰的熱血,此刻已被無盡的恐懼徹底澆滅,他們心中只剩一個念頭:如何才能保住性命,逃離這人間煉獄。
在聯軍營帳之中,爭吵聲仿若洶湧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震得營帳都微微顫抖。天庭的神仙們各個面色陰沉,平日裏那高高在上、超凡脫俗的模樣已蕩然無存。一位天將滿臉焦慮,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盞都跳了起來,大聲吼道:“這仗還怎麼打?再這麼下去,我們天庭的顏面何存,我等的地位怕是不保啊!”
旁邊一位仙官也跟着附和,聲音帶着幾分顫抖:“是啊,本以爲這場戰爭十拿九穩,能爲我天庭立下赫赫戰功,如今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若是敗了,上頭怪罪下來,咱們可都喫罪不起。”
佛教的高僧們亦是滿臉愁容,他們身披的袈裟不再整潔如新,仿若被這戰場的陰霾沾染了塵世的污濁。一位年長的高僧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可那誦佛聲卻不再平和沉穩,反倒透着慌亂與不安:“阿彌陀佛,這場戰爭若是失利,我佛教教義必定受到衝擊,信衆也會對我等產生質疑,這可如何是好?”
另一位年輕些的僧人眼眶泛紅,帶着哭腔說道:“師父,弟子們已經盡力了,可敵軍攻勢太猛,又有神力加持,我們實在抵擋不住啊。如今這軍心大亂,怕是大勢已去。”
營帳外,一些天兵天將趁着混亂,仿若鬼魅般悄悄往後挪動腳步,眼神時不時警惕地望向四周,生怕被人發現。其中一個天兵壓低聲音,對身旁的同伴說道:“兄弟,咱不能在這兒等死啊,這仗擺明了打不贏,趁現在還來得及,趕緊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同伴猶豫了一下,咬咬牙點頭道:“行,走!”兩人貓着腰,藉着硝煙的掩護,一步步朝着戰場邊緣挪去。
不遠處,佛教高僧們原本整齊劃一的誦經聲此刻也仿若破碎的樂章,充滿了慌亂與嘈雜。有的僧人唸錯經文,慌張地咳嗽幾聲,又急忙糾正;有的僧人聲音越來越小,仿若被這戰場上的恐懼徹底吞噬了勇氣。
這種恐慌情緒仿若一場肆虐的瘟疫,在聯軍中迅速蔓延開來,進一步削弱了他們本就搖搖欲墜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