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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安蒙軍二師怎麼把三角高地給丟了?那裏架着迫擊炮都能轟着德國人的鐵路!在那裏看看,德國人那些穿着灰軍裝的牲口,和螞蟻一樣一車車的從那裏運過來!只要卡死了那裏。德國人的東普魯士的二十九師和但澤八十八榮譽擲彈兵師就沒有什麼後援了!咱們調幾個團,就能把那裏啃下來!把德國人這個突出部拉平,咱們一線部隊就能喘口氣。這麼大的雨,咱們又打了這麼長時間。現在必須轉攻爲守。不把戰線拉平怎麼守?德國鬼子的生力軍還在一車一車朝這裏運哪!你們這幫小子,不要幫安蒙軍叫苦。二師我知道,豁出命去山也能推倒。爲了大局,對這樣的老部隊就得使用得狠一些!命令他們,抽調部隊,晚上用戰鬥工兵和重炮兵配合他們,把三角高地搶下來!我晚上八點到他們那裏督戰!打好了,我陳無病請他們喝酒!”
在他身邊低聲對參謀們補充着什麼的唐在禮參謀主任,轉頭就看見了何燧走進了指揮部。啪的就打了個立正:“司令!”陳山河也把頭轉了過來,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了笑容:“灼然大哥,你怎麼也來了?天氣這麼壞,你就在後面歇着吧!打仗的事情,兄弟就幫你辦完了。現在打成膠着,也不要你花太大的心思。還是多和洋人打打交道,看能不能撤點咱們的部隊下來修整一下……”說着他就走了過來,親手幫何燧接過他手中的雨衣。
何燧倒是一絲不苟的對着唐在禮還有滿室行禮的參謀們還禮,然後點頭道:“你們做自己的事情,我和參謀長聊聊。”
他拉着陳山河,就走到了指揮部一個僻靜的房間,讓周圍的人都離開了。何燧才靜靜的打量着陳山河,看得他都覺得有些奇怪了。
“無病,只要一打仗,你就是這個精神百倍的樣子。幾年下來了,我們這幾個兄弟,就你一點也不見老。我和念蓀大哥,心境都和以前大不一樣啦。”
陳山河無所謂的笑笑:“灼然大哥,你們不像我,心思都用得太深啦。我陳無病是什麼?我知道單靠自己是不能成什麼大氣候的。我就是總統一條忠狗!他讓我咬誰我就衝誰汪汪。整個中國,除了依靠咱們總統,咱們還能依靠誰?聽總統的話,準沒錯。打仗就是我對總統出力的方式,我心安理得得很!自然喫得好睡得香。就是有時想起這個時候不能回國殺小鬼子,讓李縱雲那傢伙在那裏出風頭,指揮他媽的幾十個師的大兵團,心裏有些不服氣罷了。”
看着陳山河的笑臉,何燧很有些感慨,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道:“無病,我要回國了。總統已經來了電報,我接任北方戰區司令官的職位。你接我的位置。咱們兄弟,要暫時分手啦。”陳山河一驚:“我當遠征軍司令官?灼然大哥你回去?咱們兄弟兩個搭夥多好!讓我和洋人打交道,我看着他們的毛臉覺得心裏憋屈……國內仗快打完了,還讓大哥你回去做什麼?念蓀大哥有沒有解釋爲什麼?”
何燧只有在心裏無聲的低嘆,吳採給了他電報,隱晦的告訴他,這是要他在國內盯着一點李睿。不要讓他太出格。總統對李睿是非常信任的,但是不能不加以警惕。這樣的手段其實也是對國防軍功臣的一種迴護。但是何燧就是很反感捲入國內的政治漩渦當中!和吳採的電報往來他一直就沒斷過。在國防軍內部他也能感受到那種彭湃的軍國主義思想,還有那些年輕軍官以天下爲己任的那種自負。就是這種精神狀態,讓這個國防軍軍官團有了最大的獻身精神,無往而不勝。可是同樣的也伴生着他們對國內政治現狀的不滿,認爲國家還需要更大的變革,變得更乾淨,更純粹,更鐵血一些。李睿他曾經搭過夥,知道他就是其中的代表。軍人想用他們手中的槍干涉政府的時候,那軍人也就不是真正的軍人了。他們手中的槍,應該永遠對着他們的民族敵人,爲了國家的利益而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