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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臺階正要進門的時候。祕書突然提醒總理:“總理先生,總統十點半上火車,您要不要去送他?”宋教仁一怔,這幾天心情太好。連雨辰今天要去上海都差點忘記了。他笑道:“當然去,總統這次去是給咱們爭取權益去的。怎麼能不去送他呢?”他吩咐祕書:“十點以後如果安排了會面或者其他什麼事情,一概推掉。總統一定要去送的!”正說着話的時候。突然在宋教仁的腦海當中掠過了一個念頭。按照雨辰一貫不肯放棄權力的性格。這段時間他沉默得奇怪呀?在這麼一個緊要的關頭,他大可以派人去主持上海會談。自己爲什麼偏偏要親自出發?
這個念頭也不過一閃而過。對於雨辰採取什麼體制外的手段來針對他們。宋教仁的顧慮一向不是很深。按照雨辰的歷史,對內閣議會表面還是相當尊重的。而且中日戰事一直是在他的推動下進行的。最後畫一個完美的句號。加強他的英雄形象,不也是很正常的考慮麼?對自己莫名的擔憂,宋教仁淡淡的笑了一下。走進了大樓裏面。又是繁忙充實而有意義的一天啊!在玻璃門的反光中,宋教仁甚至覺得自己額角都是發亮的。
吳採在默默的整理着自己簡單的行李。他那個鄉下太太在樓下廚房爲他準備着早餐。寫字檯上,他、何燧、陳山河、呂逢樵,王廉穿着嶄新的蘇滬革命軍的軍服,戴着新鮮出爐的臂章,筆直的站在上海製造居都督府的門口。何燧一臉的嚴肅,就像他現在一樣,眉頭緊鎖着,似乎象在想着什麼事情一樣。呂黑臉的嚴肅也不下於他。陳山河笑得張揚,王廉摟着他的肩膀,自己只是矜持的笑着。照片還有張雄夫的半個身影。他只邁了一條腿進來。現在這些人在做什麼?
王廉死了。沒有任何疑問,當初他被槍斃,自己也全力支持雨辰拍板。
陳山河起起落落,雨辰對他還是關心愛重。因爲他沒心機,忠心。但是家庭似乎也不開心。總有些糾紛矛盾。姐姐還守在武漢,不肯走。跟妹妹幾乎都翻臉了。陳山河寧願在外面跑來跑去打仗,也怕回那個家。他現在在歐洲,指揮着幾十萬人的大兵團。在他一貫的笑臉背後,是不是也是有一絲辛酸?
呂逢樵仍然做他的標準軍人,埋頭在部隊工作。安靜的成了家,也安靜的當他的帶兵官。國防軍內部的暗流洶湧,他從來不參與。竟然有了一些明哲保身的味道。這個黑臉,誰也沒想到他的心機竟然是如此的平穩。對世事看得是這樣的通透!
張雄夫?這個傢伙已經是集團軍司令,但是聽說和李睿貼得很緊。這個人當初哪裏風頭勁就朝哪裏靠,已經是看得很分明的事情了。他也只是想榮華富貴而已。走到現在,已經很難說是同路人了。
自己呢?摸着鬢邊已經冒出的星星點點的白髮,還有越來越深的皺紋。不過三十六七歲的年紀,自己已經快成一個半老頭子啦!自己這些年做了什麼?坐在國防軍首席幕僚長的位置上。只是勤勤懇懇當一個大管家。苦心孤詣的維持這個團體的穩定。一些該說的話,自己沒有說。一些該做的事情,自己沒有做。銳氣似乎就在光陰當中消磨殆盡。看看何燧……
他仍然在自己的理想道路上走下去。不管別人的看法,不管別人的觀感。最後,他只是追求自己內心的平安。比起他來,自己這些人,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他呆呆的看着這張照片,在他們這些人的背後,總有一個巨大的影子存在。帶着他們一路走到現在。這個影子,就是雨辰……堅定的,冷酷的,無情的,而又有些理想主義的雨辰。一路走到現在,他似乎也離在上海起兵時那個有時愛做做秀,有時會激動,有時又認真的年輕統帥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