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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陽光照到白鳳英的臉上，她抬起手、眯起眼，擋了一下太陽光，低頭繼續繡着手中的絲帕。
絲帕的圖案已經有一對鴛鴦的雛形，但奇怪的是這對鴛鴦並不像往常看到的那樣纏綿。兩隻鴛鴦背道而馳，就像一對鬧彆扭的小情侶，各遊各的。
繡着絲帕的白鳳英清楚地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但她並未停下手上的動作。
“大少奶奶，老太太讓您馬上過去一趟，說有重要的事情和您商量！”管家王媽站在白鳳英身後說道。
白鳳英停下手中的針線，看了一眼帕子，繼續繡着鴛鴦的羽毛，微微說道“知道了，麻煩王媽告訴母親，我馬上就過去。”
王媽回應一聲嗯，便悄然離去。
白鳳英感覺到腳步聲音逐漸遠去，捋了一下額頭散落的頭髮，陷入了短暫的回憶：遲暮老婦拉着她的手，抹淚說道：“我的鳳兒，你這麼年輕，怎麼這麼命苦啊！”
白鳳英站起身，身邊的丫環彩兒立刻上前幫忙收拾針線帕布，且小心攙扶着輕飄飄的大少奶奶。彩兒看着弱不禁風的大少奶奶，輕輕嘆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