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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日,旅順。
在周展階當初引爆彈藥殉國的黃金山炮臺上,已經壘起了一處衣冠冢,雖然不過土石堆疊,但自有一種肅然之氣。此衣冠冢,正爲招魂設祭。木頭的神座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白木牌位。白幡數十,夾道而立。海風吹過,幡動絛揚,更顯哀悽。
鄧世昌,丁汝昌,劉步蟾,林泰曾,林永升,黃建勳,林履中,楊用霖,左寶貴,周展階……層列其上,俯視着腳下蒼黑澎湃,永無休止的渤海波濤。俯視着不遠處的金州,俯視着幾千日本殘兵敗將,俯視着他們爲之戰鬥,爲之身殉的家國江山!
數百將佐,不論是禁衛軍,還是毅軍的軍官,都站在山下,看着徐一凡一人的小小身影,緩緩向山上走去。二十四門火炮,已經裝填了沒有彈頭的炮彈,安靜放列,等着施放。
中日已經準備和談,戰事已經結束了。朝廷的褒賞來得很快,徐一凡官位已經無可再升,只有加太子太保銜,賞一等威遠伯爵。李雲縱和楚萬里都保升到了提督頭品頂戴,賞雲騎尉,所有出力官弁,都賞賜有加。
並讓徐一凡儘速將旅順金州防務交卸給依克唐阿,並移交日人俘虜,儘快南下坐鎮兩江。朝鮮禁衛軍留守官衙及隊伍如何處置,留待再議。
徐一凡也灑然無甚可眷戀處,儘速辦理移交防務事宜,聯絡船隻,準備南下。走之前,他唯一關心的事情,就是爲甲午戰事殉國將士招魂設祭。
“爲什麼只是大帥一個人上去?”一個毅軍副將偷偷的問身邊同僚。
那同僚明顯是讀了一點書的,也壓低了聲音回答:“封天禪地,什麼時候看過身後跟一大堆人的?你想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