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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年不到,在徐一凡的努力和安排下,這兄弟兩個又同時崛起!徐一凡名震南洋,現在又練兵朝鮮,身負雙欽差差使,紅得發紫。而譚嗣同被徐一凡接到上海,租界當中開辦了大清時報,以他清流後起的名望,手中筆如刀似槍,爲徐一凡的行動鼓吹配合。加上大清時報不時的社論時評,譚大公子都肆無忌憚洋洋灑灑的不斷推出。反覆鼓吹此乃國朝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必須放眼世界,開闊胸懷,革故鼎新。最近又在做朝鮮專題,這還是徐一凡提供的思路,將朝鮮歷史,地緣政治的重要因素,還有近些年來壬午,甲申兩次事變的由來過程,全部一一詳細鋪陳,全面的推介給當時大清的知識階層。譚大公子更在社論當中斷言——朝鮮拱衛京師北洋門戶,朝鮮一破,則我腹心之地全敞於人手!東鄰正整軍經武,俄羅斯亦於北面屯兵聚物。國朝未來安危,將在東海波濤之上!
正因爲這些,譚嗣同現在在清流當中,聲望一時無兩。不少讀書人紛紛去上海拜會他,和他探討砥礪。想找出強國保種的法子。自強洋務運動幾十年,讓人已經失望到了極點。國土日蹙,財政竭蹶,從上到下一片兒的死氣沉沉。只是還在勉強敷衍,沒有到了那個總爆發要求變革的時候罷了!
在徐一凡的默默引導造勢之下,譚嗣同的呼聲,就有如黑暗的屋子當中一束透進來的光芒,分外清新可喜。
兩兄弟近來也算配合默契,書信往來不斷。但是真正見面兒,可是北京別後第一次。在這個完全由徐一凡做主的天地當中,譚嗣同重逢這位算是半個恩主的徐兄弟的喜悅更是難以遏制。雙手把住了徐一凡的胳膊:“傳清兄,你也當真是清減了一些兒,你練兵朝鮮,兄弟更是要爲你加倍鼓吹,讓你能在這裏做出一番大事業出來!可惜五哥不在,他這些日子也在爲從東北到平壤的商隊保鏢護駕,要不然,咱們今晚真是能聚齊了!”
徐一凡摸摸自己臉頰,發現自己好像當真有些瘦了。看看譚嗣同,倒是精神極好,看來現在這個吶喊的旗手,精神的導師的職位很對他的心思。又想想王五這位大哥,還在陸上商隊當中頂風冒霜的幫着他保鏢,心下也是微微感動。還沒來得及說話兒,就聽見兩聲招呼:“老爺!老爺!”
轉頭一看,不是陳洛施和杜鵑是誰?兩個小丫頭眼圈兒紅紅的,眼見得都是委屈。徐一凡新婚之夜撇下他們不算,奔赴天津,從天津搭船來朝鮮的時候兒又是和他們分作兩路。她們孤零零的在一堆下人伺候和王五護送下來到平壤之側這個大工地。天天就在帳篷裏面蹲在牆角畫圈圈等老爺。現在纔等到這個狠心短命的傢伙!
這樣的日子,對兩個小丫頭來說,也當真不容易。
譚嗣同看看徐一凡,又看看兩位弟妹,笑着退開了一步。兩個小丫頭不管不顧的撲了過來,她們歲數還小。大戶人家的體面尊榮,那是半點兒不懂。在朝鮮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靠着自己老爺,還靠着誰?
徐一凡懷裏一下摟着兩個火熱溫軟的身體。兩個小丫頭臉還在他肩膀胸口蹭來蹭去,鼻涕眼淚,一塌糊塗。他尷尬的朝譚嗣同笑笑,周圍護兵戈什哈都面子嚴肅的轉過了臉去,正在施工的小工們可沒這個忌諱,探頭探腦的就朝這邊望着。要不是忌憚那些槍械精利,軍服筆挺的戈什哈們,估計口哨怪叫聲就要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