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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北洋大臣衙門。
今年以來,李鴻章就沒回過保定的直隸總督衙署。只是守在天津,全力的看着京師和朝鮮的風雲變幻。年來風波不斷,北洋也卷在其中拋上拋下,讓一貫保養極好的李老爵閣部堂,都看起來老了一些兒。
“中堂,袁世凱發來的文告,您可都看了?在叫苦呢,慶軍上下,咱們幾十個老淮系的軍官都給打發回了漢城,這徐一凡,也忒跋扈了一些!這擅改軍制的責任,操切行事的責任,咱們要不要彈劾他?”
說話的是楊士驤,他和徐一凡相識最久。現在也不知道是爲了撇清關係還是什麼,反而是李鴻章幕中最明目張膽反對徐一凡的。
又或者是,他是最明白感到徐一凡未來威脅的?
李鴻章笑着丟下手中摺子,瞧了一眼坐在一邊,只笑不說話的張珮綸好女婿:“彈劾什麼?他已經飛報榮祿,要他挑選旗人幹員,到平壤統帶隊伍。這是替禁衛軍,替旗人爭權的好事兒,榮祿都捏着鼻子認了。傳到北京,也是老佛爺和皇上都會點頭的事情,我們彈劾他什麼?”
楊士驤恨恨的道:“這是明目張膽,和咱們北洋,和咱們淮係爲敵啊!好小子,也算是出自北洋門下,居然這麼忘恩負義,狼子野心!”
李鴻章還是笑,幕中這些人物的心思,他早就摸得通透。楊士驤確實有想撇清和徐一凡關係的想頭,更有一點覺着徐一凡搶了風頭的嫉妒喫味。種種樁樁混雜在一塊兒,讓他現在看徐一凡怎麼也不順眼。但是論起和徐一凡的關係,北洋和他只能說兩不相欠,談不到他是出自北洋門下的話兒。
怎麼應對這個徐一凡,說實在的,李鴻章也覺着頭疼。原來的官場手段,拿他絲毫用處也沒有,這個傢伙軟硬不喫。就算將他拋到最險惡的局面裏面去吧,這傢伙總是能掙扎上岸,還能多少撈一點好處……
現在他駐節北朝鮮,已經算是開府建牙,自己有個局面。北洋和他在肘腋之間,到底是敵是友,還難思量得很。李中堂別的不怕徐一凡什麼,就是怕他挖北洋牆角,那次想把已經不聽號令的鄧世昌塞給他,也是這個心思。卻沒想到鄧世昌打死不走,在北洋水師裏面領個閒職差遣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