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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紹儀更加糊塗,他再沒想到在這裏能碰到張佩綸,更沒想到張佩綸和他說這麼一番話兒!
張佩綸看他發呆,又是一笑,刷的張開了扇子:“你不就是爲了徐一凡緩撤朝鮮的事情來京城走門子麼?這種事情,必須要將它和朝中朝局,各方面勢力平衡掛上了。讓有的人一看,哦,徐一凡撤軍朝鮮這事兒,除了對一方有利,還傷害着另外一方利益。兩方面僵上了,他們才肯掂量着出來說話兒,將事情拖下來,這銀子,他們才能拿到手,不犯什麼毛病。這樣說,你明白了?京師到處流淌的銀子,有的是藥水煎過的,拿不得!”
唐紹儀臉色沉了下來,他雖然明白了一些,但是卻又擔上了心思:“幼樵先生,這事情您是如何得知的?又如何從津門奔赴天津來找在下?如果是北洋上下,想火中取栗,那在下就只能不恭,端茶送客了!”
張佩綸哈哈大笑,拿扇子直點唐紹儀:“少川,你真是想當徐一凡的國士啊!你離開朝鮮之後,徐一凡才明白過來這個道理,給咱們中堂來了一封信。就是陳說厲害的!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中堂答應站出來,替你拉這個皮條,背後說幾句話兒撐腰。讓徐一凡撤軍的事情拖下來!”
唐紹儀呼的一下站了起來,徐一凡在他走了之後,又給李鴻章去信?而李鴻章又肯出頭?
先是絕望後的一陣狂喜,然後就是疑慮,他手一伸,板着臉道:“幼樵先生,我是洋鬼子地界兒學出來的,凡事講究一個證據,信呢?我要看!”
張佩綸笑着搖頭,從袖子裏面取出一封信,遞給了唐紹儀。唐紹儀迫不及待的就展開。
毫無疑問,信上是徐一凡的親筆。他的字很好認,顯然是學過,有點工架,但是在識者看來,卻總有點蒙童學字未久的感覺,而且偶爾會有字缺上個幾筆。一封信塗塗改改,還有蠟燭油滴在上面,可以想見徐一凡漏夜而寫,殫精竭慮,連重抄一遍都不假手於人的慎重。
“……中堂大人鈞鑒:
職牧守於朝鮮之北,練兵於渤海之東。屏障北洋,當不待言。且職爲捐班,又滿朝豎敵。以漢臣領禁衛軍,處處牽制,縱能維持局面,也不足爲北洋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