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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急奔過來,押着一個光頭無帽,身上全是血跡的軍官。到了聶士成面前就一把將他推在地上:“軍門!左哨的哨官帶隊要逃!”
聶士成臉色枯黑,看也不看那哨官一眼:“砍了!”
那軍官身子一抖,掙扎着抬頭:“軍門,咱們這二千弟兄是好不容易纔保下來的啊!現在死傷都已經近半,咱們對得起徐大人了!標下這是爲軍門留點種子啊!”
聶士成神色不動,加重了語氣:“砍了!”
那一排戈什哈沒有一個動手,只是面面相覷。站在聶士成身後的還有兩個禁衛軍的聯絡軍官,疑惑的也對望了一眼。就看見那哨官暴跳的想爬起:“老叔,我跟你十五年,什麼時候慫過?牙山也是我打到最後!這二千子弟,是老叔的根本啊!我也帶花六處,殺了四五個鬼子!就算丟了慈山,我們也能退守平壤!老叔,兵是咱們聶家子弟的根本啊!”
聶士成緩緩站起,看着那自家子侄的軍官,緩緩道:“咱們逃過一次了,左冠廷替我聶士成贖了罪,我和他自己兄弟,肝膽相照,也沒什麼好說的……我這次,不是爲了徐大人,是爲了左冠廷!再逃一次,小四,你說咱們回得了合肥北鄉老家麼?進得了祖墳麼?死在這裏,我那妹子,會給你這個兒子招魂!你安心上路!”
說罷猛一揮手,兩個戈什哈上來,一個一踢那哨官腿彎,他一跪下,那戈什哈就扯住了他的辮子,另一個頓時就是一刀揮下,血光沖天而起。
聶士成看也不看那頹然倒地的無頭屍首,對還跪着的那幾個押解逃將而來的兵弁大聲道:“右營記賞二千兩!要現的,自己搬!”
那幾個兵弁都是營官的馬弁,押解聶士成這個堂房侄子過來,以爲聶士成就是責打一下,要他戴罪立功,也未嘗沒有營官想看看風色。昨天夜裏,聶士成抵達慈山前線,下了死命令,所有營官上一線,他就坐在他們背後!現銀子搬出來,打好了當場發賞,有一個退下來的,他聶士成認得,鬼頭刀不認得!
打得這麼辛苦,退下來的都砍了,前線死傷慘重也不敢退,看着那排人頭膽寒!這個營官推下聶士成侄子過來領罰,也是想看看風色,要是聶士成不殺他的頭容忍了,他們自然也可以順勢退下來。老軍門應該不是想他這些嫡系心腹打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