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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以來,猶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傷寒十居其六。
“傷寒”,除了指外感熱病外,還包括了當時的烈性瘟疫,可見當時溫疫流行之猖獗。
陳王曹植還在《說疫氣》一篇中說國“建安二十二年,癘氣流行,家家有殭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或闔門而殪,或覆族而喪。或以爲:疫者,鬼神所作。夫罹此者,悉被褐茹藿之子,荊室蓬戶之人耳!若夫殿處鼎食之家,重貂累蓐之門,若是者鮮焉。此乃陰陽失位,寒暑錯時,是故生疫,而愚民懸符厭之,亦可笑也。”
雖然此文中已然說明了當時“癘氣流行”,並非“鬼神所作”,而是“陰陽失位,寒暑錯時”所致,但尋常百姓以及一些官員仍是“懸符厭之”,企圖以鬼神之力來消災解難。
當年機具盛名的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也曾在《七哀詩》中言道:“……出門無所見,白骨蔽平原。路有飢婦人,抱子棄草間。顧聞號泣聲,揮涕獨不還。‘未知身死處,何能兩相完?’驅馬棄之去,不忍聽此言。……”,可見此時京城大疫、人人惶懼的淒涼情景。
早從漢桓帝劉志開始,直至漢孝獻帝劉協的七十餘年中,光是見載於史書的疫病就發生過十七次。漢末之時由於戰亂,天下遍地皆屍骨,因此疫情連年,民不聊生,即使是士大夫們也未能倖免。如著名的“建安七子”中的徐幹、陳琳、應、劉楨也一時俱逝,其慘狀可見一斑。
與各個王公大臣府上一樣,昌陵鄉侯府中各處同樣也擺滿了博山薰香爐,日夜不息的燃起了艾草,以圖驅散那可怕的瘟疫。
夏侯玄並沒有履行去年冬日裏對妻子的承諾,而是一次去了北境。
而且這一次,李惠姑並不知曉自己夫君北上是爲了何事,只知道他是奉了陛下之命,去執行一個祕密的任務。
就在夏侯玄離開洛陽後不到一月,京城就爆發了這場駭人的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