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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身體硬朗的葉正霆,如今卻如風中殘燭一般,瘦小虛弱。他伸手摸摸葉鳳回的臉,欣慰的說道:“我的乖孫女還活着,真得太好了。”葉正霆喜不自勝,臉頰上泛着微微的紅。
“爺爺,你別激動。你的孫女已經長大了,會照顧好自己的。”葉鳳回說道。
“好,好。”葉正霆欣慰的說道。
葉鳳回繼續陪在葉正霆的身邊陪着他聊了會兒天,等到葉正霆漸漸睏意襲來後,葉鳳回將葉正霆哄睡了才走出廂房。
出房門的時候,葉鳳回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她站在院子裏,抬頭望着天上的月色,今夜的月亮格外得圓。淡黃色的月光,完全將漆黑的夜空給照亮了。
葉鳳回穿過長廊,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後院的練劍坊。練劍坊外空無一人,如今的正聽樓,連巡邏的弟子都沒有了,大抵他們都在那場大戰中送了性命。
葉鳳回走過塵土地面,裙襬曳過這地面,有了些髒污。葉鳳回站在練劍坊的門前,怔怔地發着呆,從練劍坊裏發出些微的動靜。
記憶牽動,葉鳳回猶記得那個時候她被零七師兄捉弄要求在這裏面收拾劍。不甘被整的葉鳳回索性以智反擊,最後害得零七師兄不僅被師傅和師兄責罵,而且還被羣劍追着滿院子跑。
昨日種種美好譬如昨日,越是美好,就越是顯得如今的一切如此得凋零。
師傅死了,零七也因背叛師門被她親手所殺。現金剩下的,只有她,還有零六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