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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珏聽得不由微微一怔,此老者也知這個武林傳說?此傳說是真的還是假的呢?“真亦假來假亦真。我說小娃娃,你爲何扶我?”老者把嘴湊在郎珏的耳邊,睡眼朦朧半睜半閉的說道。郎珏心裏一驚:難道他能感知我所想?這人未免太可怕了吧。“我,我……”郎珏一時還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周圍的人越聚越多,都象是在看西洋景一樣,不時地暴發出“哈哈”笑聲,郎珏想把老者扶正站好,怎乃老者好似身體柔軟無骨似的又象是一塊棉花糖死死地粘在自己的身上,“老伯,你,你倒是站好呀。”郎珏心下大急,不由得說道。“我,我渾身無力,無法站立,我小老兒就借你的肩膀靠一下,難道這點心願你都不讓我達成嗎?”老者說着說着喘着粗氣,真的好似沒有力氣的樣子。
郎珏一時之間無話可說了,任由這小老兒靠在自己身上。郎珏把目光投向旁邊的看客,苦笑着點着頭。江飄和雪兒都站在身側,兩人都伸手去拉這個看似脫虛的老者,可是怎麼也拉不動,雪兒心下大急:“喂,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呀,你歇息夠了沒有呀。”“雪兒,算了,算了,就讓他再……”郎珏還沒說完,只覺得自己的身上感到壓力越來越重,壓得他快透不過氣來,身上就象壓了一個石磨盤。
郎珏心知,看來今兒個遇到高手了,不由得馬上氣沉丹田,深吸一口氣,那股壓力還在不斷地加重,郎珏也運用起神力,默默地抗着,兩人就這樣在暗中較勁。外人看不出什麼,只以爲半瘋子累了靠在這個小娃兒身上休息。
兩人在默默的較量着,此時郎珏感覺身上的重量在一點點消失,看着老者那半酣的樣子似有一抹微笑掛在嘴邊。郎珏感到身上的壓力越來越輕,幾乎感覺不到了重量。郎珏不由得心生佩服起這位老者來。這時只見老者慢慢站直了身子,兩手向上一伸,伸了下懶腰,笑呵呵地看着周圍的人,不由得又看了看眼前的郎珏,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娃兒,你很不錯。”只見他說着衝着周圍的人雙手一抱拳說道:“各位老少爺們,都散了,今兒沒啥好看的。”
“切,沒節目也不早說,耽誤我們趕集。”人羣中暴發出一陣抱怨之聲,慢慢向四下散去。老者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冰糖葫蘆束,吹掉上邊的灰塵,從上邊取下三串來遞到三個孩子手中,郎珏看着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拿着吧,我還要趕路呢!記住,一定要喫,千萬別扔!”老者此時收起那半瘋的表情,好象顯得一本正經。
郎珏瞪着眼睛看着這位一本正經的老者,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郎珏看着手中的糖葫蘆,想想老者那黑黑的手指,指甲內藏滿了污垢,這糖葫蘆又經過他的嘴吹手拍,不定上邊粘滿了他的唾液,聞着他嘴中發出的陣陣口臭,還真有點難以下嚥。不過看着老者那情真真,意切切的目光期待,由不得他不喫了。
郎珏把目光投向了江飄和雪兒,只見他們兩個也拿着糖葫蘆望着自己沒有下口。郎珏想在地牢內連那耗子都喫過還怕喫這個?郎珏心一橫,把糖葫蘆送到了嘴裏開始喫了起來。江飄和雪兒看着郎珏都喫了他們二人也跟着喫了起來。老者望了望他們三個說道:“嗯,不錯。我的使命也該完成了。哈哈!小娃兒,咱們後會有期!老朽要先走一步了。”
老者說完抱着糖葫蘆又開始叫賣起來:“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喫了不要錢,沒錢不能喫——”郎珏聽着他的叫賣,不由得樂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喫了不要錢還要沒錢不能喫’三人目送這個半瘋子漸漸消失在人流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