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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珏的睡意頓無,悄悄摸出崖洞,洞外蒼茫一片。郎珏展開飄渺如雲煙的輕身功夫落在了澗底,夜色深沉,叢林間蟲鳴四起,似在演奏着華美的樂章,郎珏感受着寧靜的夜色,手輕撫着冰冷的崖石,漫步在這密林綠草之間。郎珏有些傷感,眼見分別在即對這裏的一草一物頓生難捨之意。郎珏決定今天出澗,自己在這個了無人煙的地方生活了兩年之久留下了太多的回憶。
郎珏在密林間捉了些野味,採了些野果,又從潭裏抓了幾尾魚回到崖洞決定爲老白它們做最後一餐。鑽木取火老白早已學會,不愁它以後喫不到熟食。一切搞定,郎珏回到埋葬萬毒聖尊的石室,跪了下來說道:“老頭兒,雖說我學了你的毒術和武功可我不能叫你師父,你的大仇我一定會爲你報,這些毒術武功祕籍我還是留在你身邊吧,留給別的有緣人吧。”郎珏打開鐵盒把那盒銀針取了出來,揣在了懷裏。又在聖尊旁邊挖了一個深坑把這個鐵盒給埋了下去。
一切安排妥當,來到老白夫婦睡的石室,遠遠的觀瞧着,看着熟睡中相擁而臥的二猿,心中百感交集,不是老白可能自己的小命早就沒了,慶幸的是爲老白找回了一個同類,以後它將不再寂寞,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在此繁衍生息,過回本屬於它的生活。爲了不引起離別愁緒還是不要打攪它的好。“孃的,我這是怎麼了?”郎珏感到有兩行熱淚順腮而下,不由得用手背擦着罵道。郎珏一狠心,扭轉身出了石室飄身出了洞口,深吸一口氣拉着藤蔓如靈猿般向上攀去。
郎珏只覺得耳畔“呼呼”生風,崖石和藤蔓飛速向身後逝去。天色漸漸放亮,郎珏感覺身處白雲間,雲在身邊繞。郎珏趁着換氣間扭頭向身後望去,下邊蒼茫一片森林崖石全被那晨霧籠罩着,身下的景物如豆如蟻。郎珏又加快身形,頭頂的景物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此時已是萬道霞光普照,一切都朗潤起來。
紅日從東方移到了西方,郎珏感到手臂有些發酸了,抬頭看了看崖頂,依稀可以看見那蔥綠的樹林了,不由得信心大增,加快了攀爬的速度。當西方的遠山吞食了那燒餅一樣太陽的最後一抹紅光時,郎珏喘着粗氣,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終於爬了上來。郎珏喘着粗氣爬在崖石上揮汗如雨,觀看着周圍的景象,觸目盡是無邊的森林,地上鋪着厚厚的樹葉、松針,那樹杆最小的也足有兩人合抱那麼粗。
再看看自己爬上來的這個澗谷,只見這個澗口寬約三丈有餘,長,綿綿延伸不知到何處,把這個一望無垠的森林一分爲二。郎珏稍做休整,喫了幾枚野果便回覆了體力,“我日,這不會是原始森林吧。”郎珏暴着粗口縱身一躍上了一棵大樹,站在那高高的樹尖之上顧目四盼,望着那一望無垠的林海波濤郎珏感到有些眼暈。
“我靠,這誰他媽家的林子,有錢也不能這樣種樹吧。老子不會剛出底谷又入迷林吧。”郎珏有些抓狂,看着漸漸暗下來的夜色,心裏失望透頂。遠處傳來了野狼的嗥叫令郎珏感到毛骨悚然,往那裏走呢?四周全是樹木,分不清東南西北。此時的夜色籠罩了整座森林,聽着那風吹樹葉的“嘩嘩”之聲,郎珏的心“嘣嘣”直跳,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漆黑的夜空點綴着幾顆星星,郎珏明白那顆最亮的叫北極星,對朝着這個星的方向走一定沒錯!郎珏展開飄渺如雲煙的輕身功夫應着北極星的方向奔去。郎珏也不知在這森林裏奔走了幾個日夜,餓了喫些野果,累了就在樹杈上休息。
這天郎珏正在樹上休息,忽然聽到有人在唱山歌:哥哥我進山砍柴一擔擔喲——,爲的是進城換銀錢喲——伊要問我換錢爲那般喲——爲那米米和麪面喲——
郎珏忍住那激動的心情,循着那歌聲飄了過去,只見一個年輕的後生挑着一擔柴健步如飛的走着。郎珏長舒了一口氣,“終於見到一個會說人話的!”隨即身形一晃來到了這個年輕後生的跟前,擋住了他的去路。年輕的後生一驚,怎麼眼前突然冒出一個野人?不由嚇得雙腿一軟“撲通“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呀,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年弱多病的弟妹,最重要的是我還沒有娶媳婦,還沒當一回真正男人,我不想死,你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