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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又道:“這段話你沒有解讀完整,忘了前面還有一句『肝爲陰中之少陽,通於春氣』,人家《黃帝內經》明明說的是肝,你如何換成了膽?縱然肝膽互爲表裏,那也是膽主少陽春升之氣從屬於肝吧?你自作聰明,偷換概念,想蒙哪位姑娘呢?”
龐書生感到臉上火燒一般,也不知道是適才飲酒過量,還是被這話臊的,握着一把摺扇,有心反駁,但他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不願意強詞奪理,想要理論,對方這話,又讓他無從駁起。
範妙菡驚呆了,不知道葉知秋這一套一套的,是從哪裏學來的,瞧着他,怎地不像當初那個啥也不會的呆子,倒成了一個深諳醫道的醫林聖手。
葉知秋瞧着那龐書生,接着說道:“咱們不玩文字遊戲,就說治病吧,理論再怎麼好,也必須用於治病纔有意義,否則說得天花亂墜,也是枉然!肝氣宜升,而膽氣卻是宜降的,治膽之法,清、利、疏、泄、和、降,很少用到補升之法吧?既然治法上都不是升,它何來的春升之氣?”
龐書生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葉知秋又道:“治膽之法,從肝而求,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龐書生自然知道這句話的含義,苦澀地笑了笑。
葉知秋沒等他問答,又道:“治膽還得先治肝,膽從屬於肝,肝都擺在一邊涼着,卻在這誇誇其談膽統領十一髒,你不怕肝生氣嗎?肝可是將軍之官,他要生氣了,你可沒好日子過!”
旁邊沈書生由衷讚道:“說得當真有理,龐兄,這位小兄弟的這番見解,着實不俗啊……!”
葉知秋一擺手,道:“他的謬誤我還沒說完呢,要鼓掌請稍等。”瞧着龐書生,接着說道:“我問你,《靈蘭祕典論》所言『心爲君主之官』!做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