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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夥人圍在手術檯前,用白布矇住了我的上半身。我的下半身麻痹着,我看不見,估計也矇住了。少頃,一陣刺痛穿透了我的身體,我忍不住叫出了聲。一位護士在我耳邊安慰說:“手術開始了,忍着點。”
後來我才知道,給我實施的是針刺麻醉。實在是太痛了,可我一直咬牙挺着。一個聲音在告訴我:“手術做了,你就能站起來了!”
疼痛越來越劇烈,我額頭冒出了冷汗,張着嘴吹氣,以此抵抗難忍的疼痛。這時一位護士說:“這個時候你還有心吹口哨!”這話明顯有訓斥我的意思。她身邊的醫生說:“他不是吹口哨,是疼!”說完便朝身邊另一位護士點了一下頭,那位護士給我注射了一管針劑,少頃,我不再“吹口哨”了,也啥都不知道了。
二
噩夢醒時,四周一片潔白素淨,窗口瀉進一抹陽光,溫暖柔和;窗外藍天如洗,樹木翠綠。我生性喜鬧不喜靜,不願躺着,想出去走走,但一雙腿全然不聽使喚,似乎已不是自己的了。
我呆呆地看着豎在病牀邊輸液架上的輸液瓶,輸液管滴答着液體,我知道我活了過來。陪我的二姐夫說我睡了一天兩晚上,問我要不要喫點啥。我說啥都不想喫,就想起來走走。姐夫問我感覺怎麼樣,我說還是感覺腿不是我的。姐夫說,剛做了手術就想走,你也太心急了。這話說得是呀!
相信沒人會喜歡醫院這個地方,包括醫生和護士。醫生和護士因爲職業不得不去醫院上班,人生了病或是受了傷也不得不去醫院醫治。此前我就很少去醫院,誰沒事去醫院幹啥?可我現在不得不住進醫院了!
最初,我並不知道自己病情的嚴重性,以爲很快就會康復出院,實在嚴重也就頂多住上三個月院。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以爲我熬上一百天,就可以活蹦亂跳了。沒手術時,我期盼着做手術;手術做了,我期盼着能下牀走路,能像身體健康時一樣自由地行走。
手術後一週的一個上午,我忽然發現自己尿牀了!受傷後一直是插着導尿管的,定期排尿。可這會兒還沒到排尿時間,小便就流了出來。我大喫一驚,急忙喊陪護我的姐夫,他叫來主治大夫。大夫笑着說:“這是好現象,能自主小便了,恢復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