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26.一齣戲:尚書令之死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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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諶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顯然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只是莫名其妙地點頭,又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劉巴。那邊劉巴正全神貫注地瞪着白布上的皮影,看得正來勁。開啥玩笑啊!我差點就想找個藉口走人開溜。後來一想,這可不行;要是就這麼溜了,不試圖做些解釋,荀諶被氣到一怒之下再不理我了怎麼辦?我也只好咬咬牙,坐那裏接着看《尚書令之死》上演。
第一段是曹操的獨白;不過謝老伯的皮影戲也不是第一次八卦曹賊,這次雖然借用王莽的名頭,但也不是特別奇怪。荀諶和劉巴俱只是微微一笑,也沒說什麼。不多久,化名孫瑜的荀彧就出場了。我緊張兮兮地看一旁的荀諶,果然見他的臉色似乎變更嚴肅了。當戲裏的荀彧和曹操開始爲曹操進魏公的事情爭執的時候,我又轉頭看荀諶,只見他的眉頭鎖得很緊,臉色森然。第二幕裏曹操和荀彧吵得是愈發厲害了;到了第二幕結尾處,曹操已經下定決心除掉他的股肱之臣,冷笑念着“留?留他不得”退場。我再一次轉頭看荀諶,他的臉色簡直讓我想抱頭鼠竄。就連劉巴,陸遜也皆是一臉驚訝和不可思議。而我只是欲哭無淚:我這一定是失心瘋了,才把這個故事拿給謝老伯的!
“雪裏花開冬青漫,冰霜不懼暗香傳,經曾錯爲寒流綻,鐵骨未折心已寒。奸相野心,尚書苦心,何去何從?請聽明日細解。”
邊上其他看客都在興奮地議論,而我只覺得人生整個悲劇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出瑞雪樓的。不過我的神智還算清醒,還想得起來叫住荀諶,拉他到一旁。“孫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鞠躬,都不敢抬頭看他,想道歉都無法組織語言。這話我到底怎麼說啊!
“賀小姐不僅博聞強識,竟還先知先覺,能辨日後之事,”荀諶淡淡說道。
“不是,我…我只是…”
“小姐既然清楚家兄心志,又何必遷怒於他,作此等言語咒他不得其死?”這一向淡然彷彿不思世事的人居然也火了,聲音中有一種我未曾聽過的銳利。
“我哪裏是咒他;我又怎麼會咒令君,”我喃喃說道,“我比誰都希望他在曹丞相那裏能…能善始善終。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