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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平和顏悅色對柳兒道:“柳兒,你願意我替你贖身,跟我去京城嗎?”
柳兒瞧了他一眼,又看看司徒策,盈盈地給段平福了一禮,慢慢地,柔柔地說道:“多謝段爺厚意,柳兒,既然已經是司徒家的人,便只有生死相隨,斷無另伺他家之理。”
段平愕然:“你!柳兒,那時候在京城,咱們可是說好了我替你贖身的!”
“那時候,誰替我贖身都可以,柳兒就像隨風的柳絮,風把柳兒吹到哪裏,柳兒就落在哪裏,落了地,便沒有再起來飄走他鄉的理兒。”
段平驚訝的眼睛都瞪圓了:“柳兒,你,你可要想清楚,他,他到時候上了刑場,你可是要罰爲官奴充軍邊塞當營妓的!那時候後悔可來不及!”
柳兒淡淡道:“柳兒雖出身煙塵,卻也懂得從一而終的道理,柳兒既然已經是司徒家的人,生生死死,都會跟隨老爺的。若老天不佑,真有了段爺說的那一天,柳兒,自當陪着老爺共赴黃泉,絕無二心!”說罷,取下頭上玉慧,叭的一聲掰成兩截:“若違此誓,便同此琴!”
司徒策呆住了,他想不到一個歌姬,也有從一而終的貞潔之心。他卻不知道,柳兒是賣藝不賣身的藝姬,跟一般的青樓女子並不一樣,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藝姬從良,便是要嫁人,而明朝中後期,女子從一而終的思想已經深入人心,根深蒂固,所以柳兒纔會如此。
段平苦笑,連說了幾個好,一跺腳,轉身來到牆邊,縱身上牆,越牆而過,揚長而去。
賀蘭冰站在牆頭,望着司徒策,眼中泫然玉滴,終於轉身下牆而去,只留下淡淡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