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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撐了起來,”埃迪說,“真是夠傻的,把自己變成了活靶子。但我想他多半是要把我送上登陸艇。船舷很高,而且是鐵製的。如果能順利爬上登陸艇的話,我們就安全了,而且我還能在登陸艇上得到及時的醫治。但他沒能回到登陸艇。他剛一站直,身體就被一連串子彈擊中了——腿部、背部和頭部都中了彈。我想,他在倒地前應該就已經死了。事實上,我抬頭再看他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沒有了生氣。”
伍迪看見母親正在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他覺得母親一旦哭了,自己一定也會跟着一起哭。
“我和他的屍體在海灘上躺了一個多小時,”埃迪說,“我一直握着他的手。之後醫務兵拿了副擔架來抬我。我不想跟他們走,我知道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說着,他低下頭,雙手掩面,“我這麼愛他,他卻走了。”埃迪說。
羅莎抱住埃迪寬闊的肩膀,擁抱了他。埃迪把頭靠在羅莎胸前,孩子般地哭泣着。羅莎撫摸着埃迪的頭髮,“好了,沒事了,”她說,“好了,沒事了。”
伍迪意識到母親應該知道查克和埃迪的伴侶關係。
過了一陣,埃迪慢慢恢復過來。他看着伍迪說:“你應該知道這種感覺。”
他是說喬安妮的死。“是的,我知道,”伍迪說,“這是世上最糟糕的感覺——但留下的傷害每天都在減少。”
“希望如此。”
“你仍然在夏威夷嗎?”
“是的,我和查克在對敵情報中心工作,曾經。”說到這兒,埃迪又哽咽了,“查克覺得我們應該體驗一下我們畫的地圖在行動中所起到的作用。這就是我們和海軍陸戰隊一起上布干維爾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