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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赵冠侯的事,苏瞎子自是极为反对的,苏家人丁单薄,没有多少亲属。
苏寒芝是苏瞎子唯一的亲人,也是他将来的倚靠,谁要想娶走她,自然有照顾苏瞎子晚年的义务。苏瞎子为人很直接,言明,不要女婿养老送终,只要将这些年养育女儿的开销,加上未来的棺材钱,发送钱,以及未来若干年的伙食、大烟以及到窖子里找女人的钱一次性付清,自己就会把女儿送上花轿。
这么大一笔开支,自不是赵冠侯出的起的,事实上,按照他的算法,能出的起这么大一笔款子的人也很有限。
当然津门为商贾汇聚之地,有钱人众多,自然是有人能拿的出这么一笔钱款,可是有这个财力的人亦早有良配,又怎么看的上一个算命瞎子的女儿。苏寒芝的婚姻,也就这么蹉跎下去,始终是个小姑独处之局。
之前赵冠侯喝酒赌钱,打架闹事,任是哪个家长,怕也不会高兴自己的女儿许他为妻。可若是他真的可以在洋行找到一份工作,即使不做买办,只要每月可以拿到家里固定的工资,自己就可以和父亲争取一下,或许这门亲事就能成了。
毕竟自己年纪已经不小,父亲想要把自己卖个高价,也不那么容易,是该考虑着妥协让步的时候了。
他昨天心情不错,若是这种心情可以保持的话,自己的请求或许可以得到批准,毕竟冠侯也是他的弟子,照顾起他来,比外人总归放心一些。至于他抽大烟的需求,也只有委屈他一下,一个月少抽几天。只要和冠侯在一起,就算日月艰难一些,自己也是高兴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拉着姜凤芝道:“你明天受累帮我问问圣玛丽医院怎么走,我想去把那镯子赎回来。苏大夫是个男人,我的镯子总在他手里,不合适。还有,找个洋行,帮冠侯买点笔纸回来,不要毛笔,要一支泰西人的羽毛笔,再买他们那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