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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
花店老闆帶着點疑惑朝着一動不動在玻璃門前的男人試探喊到,可抱着花束的男人只將手搭在玻璃門把手上,整個人像是被剝奪了所有感官一般,恍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像是陰暗處潰爛腐朽的枯萎綠植一般,失去了他的陽光,逐漸也失去了所有生氣變得死氣沉沉,只能待在角落中逐漸等待死亡。
過了半晌,沈秋澤才抓着玻璃門的把手,背對着花店老闆嘶啞道:“抱歉。”
說罷,他便拉開玻璃門把手,迎着風雪低着走向門外,背脊依舊挺直,只是腳步看起帶着幾分爲不可察的踉蹌。
外頭的雪越下越大,長長的道路上寂寥無人,獵獵寒風吹得懷裏花束的塑料紙簌簌作響,穿着陳舊大衣的男人站在原地,像是一尊沒有生氣的雕像。
直到過了很久,他才動作笨拙地從大衣的口袋慢慢拿出手機,一遍又一遍撥着一個熟悉的號碼。
他指骨被寒風吹得泛紅,眉眼間也落着霜雪,整個人像是冷到骨頭縫裏頭,有些抑制不住地發抖,卻依舊固執地一遍又一遍撥打着熟悉的號碼。
而在殷傢俬人醫院中,吳楚病牀頭的手機不斷震動着,正將雙手搭在可移動餐桌上的吳楚沒察覺,只認認真真地用着織圍巾的棒針給着圍巾做最後的收尾。
病牀上可移動餐桌上豎着一捧大朵玫瑰花,沒過多久,吳楚似乎是察覺到病牀櫃上的手機在震動,他一手轉着棒針,伸手從桌上拿來手機,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手機屏幕上跳動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