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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事從簡,蕭玄謙一切都沒有過問,那口棺材也葬下去了。之後的不知道第幾天,蕭玄謙批閱奏摺時,忽然又感覺到一股凜冽的寒意,紫微宮已燒得暖熱,殿內連厚外袍都穿不住,但他還是覺得很冷,他無法落筆,似乎喉嚨裏那口血吐出來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怎麼會這樣呢?
之後的日夜,對於他來說幾乎都是一種煎熬,他徘徊躊躇,將每一本曾經謝玟教過他的書翻出來看,每看到老師的批註時,就會忘卻折磨——但僅僅一瞬,又驟然墜回無間地獄,重複着這股蠶食般的煎熬。
這天底下就這麼一個管着他的人了。
這天底下,就這麼一個人了。
他重新想起這句話時,燭火燒痛了他的手纔回過神來,撲火的飛蛾在火光里茲茲作響,噼裏啪啦地炸作飛灰。當天晚上,聖駕出了紫微宮,他站在風雪夜裏,那些風像是刀一樣切割着他的軀體。
葬入土中的棺材被重新挖了出來,崔盛勸阻的話說了一籮筐,他說會衝撞聖駕,說會不吉利,幾乎就要哭着以頭搶地了,但蕭玄謙不爲所動,他已經快要被入夢的寒意侵蝕得窒息了。
棺蓋再次打開。
除了一些衣物,裏面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