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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白航低聲重複着農夫的話,試圖從中理清頭緒。剛纔還在山洞裏與黑袍人激戰,祭壇上的靈石爆發後,突然被扔進了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他下意識摸了摸腰間,慶幸羅盤、符籙等都還在,但靈力似乎變得紊亂。
農夫見白航遲遲不語,警惕地退後兩步,皺眉道:“看你臉色,莫不是生了病?若沒別的事,就別在村口杵着,官府最近巡查得緊,別惹事!”
白航迅速斂去思緒,朝農夫微微一拱手:“多謝提醒。”說完,他順着村口的小道朝村內走去,腳下踏過乾裂的泥土,感受到這片土地上瀰漫的荒涼與沉重。
村子不大,只有十幾戶人家。孩子們衣衫襤褸,正圍着一隻瘦骨嶙峋的土狗追逐打鬧;婦人們蹲在水井旁洗衣,動作緩慢,似乎連擰乾衣服力氣都不足。男人們則三三兩兩地圍坐在村頭,低聲議論着什麼。偶爾幾道目光掃過白航,滿是陌生和防備。
他走得不快,細細觀察着四周的環境。一切都與現代格格不入——沒有電線杆,沒有水泥路,甚至連稍微精緻些的磚瓦房都不見蹤影。那種古樸的氣息讓他覺得自己到了古裝電影的拍攝片場,但具體這是哪,他心中還沒有答案。
路過村頭時,幾個老人正在曬穀,邊幹活邊說着村裏的瑣事:“唉,這年月,能活着就不錯了!上月官軍剛來收糧,這月賊匪又鬧,誰能過上安生日子啊!”
“是啊,咱這村窮得叮噹響,他們也不放過,真是……”老人搖了搖頭,嘆息聲彷彿被壓抑的山風帶向遠方。
這些話讓白航心頭一沉。他思索着:“官軍收糧?賊匪作亂?”這些詞彙似乎來自一個久遠的年代,與現代無關。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繼續向前走,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村子盡頭的一片稻田旁。田地裏沒有生機盎然的綠意,只有枯黃的秸稈和被踏平的泥土。田埂邊,一個瘦弱的男孩正蹲着啃乾巴巴的窩窩頭一類的食物,旁邊是一個破舊的竹籃,裏面盛着些許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