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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日說得好聽，可若這些日子，我未曾自力更生，那我與這水榭中供人取樂的伶人，也沒什麼分別。”
“所以殿下要論情誼，臣妾只覺得可笑。什麼情誼，不過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壓迫罷了。”
太子退後半步，握緊拳頭，眼眶泛紅。
“孤從未有意傷害你。”他艱難地開口，“如今孤後悔了，以後好好過，不行嗎？”
夜風撲面似冰刀，冷得一如我的心：“您是高高在上的儲君，在這套規則裏，您所有的意志都會被底下人成百上千倍地放大，壓在我身上，讓我動彈不得。”
“臣妾想盡辦法，就是不願受這套規則束縛。您覺得一句後悔，我就會放下了嗎？”
“我這個人呢，做生意很大方。只要能賺銀子，恩怨都可以放一邊。”
“可您要說情誼，說虧欠。”
“那我就是個冰窟窿，缺肺少肝，六親不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