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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在他身後大聲喊道:“小心,孩子,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那聲音裏滿滿的都是關切和擔憂,不停地在房間裏迴響着。
袁卿沒有回頭,他緊閉着雙眼,生怕自己一旦回頭就會被恐懼淹沒,從而失去前行的勇氣。
走廊裏燈光十分昏暗,那燈光暗得只能照亮眼前一小片地方。袁卿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裏響着,一下又一下,格外清晰。
每一步落下,都讓他覺得心臟好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
牆壁上的陰影隨着他的移動而變化着,一會兒拉長,一會兒縮短。袁卿根本不敢瞧那些陰影,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嘴裏默默地給自己鼓勁。
他的手用力地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手掌的肉裏,手掌被掐出了一道道紅印,可他完全沒有感覺。
走着走着,袁卿猛地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那聲音一會兒像是有人在低低地哭泣,一會兒又像是有人在輕聲低語。
他一下子停住了腳步,歪着頭,把耳朵豎起來仔細傾聽,可是過了一會兒,卻什麼都聽不到了。
他的心臟跳動得更快了,像是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一樣,額頭上的汗珠又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