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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一聲,老人失去生命的身體摔在地上,仍然不由自主地抽搐着。瑟瑞德拉卻已向大廳的盡頭走去,根本沒再回頭向老人的屍體看上一眼。這只是只小蟲子而已,不值得更多的關注。就算這隻小蟲子是第一監獄的典獄長,就算他擁有八階的力量,也仍只是個蟲子而已。
大廳盡頭本是通向樓上的樓梯,在樓梯後則是通向後院的小門。但是推開後門,卻是一條彎曲向下的通道,幽深得象沒有盡頭,不知通向多深的地下。瑟瑞德拉沒有分毫的停留,直接沿着通道走下,好象對這裏十分熟悉。
通道深不見底,盤曲往復,並且不時分岔,複雜得象一座迷宮,而且迷宮中必不可少的陷阱機關自然也有不少。這是一個恢宏而浩大的工程,不知最初是做何用途,現在則顯得陳舊,並且許多設施因爲缺乏維護而損壞。即便經過了悠長的歲月,能夠使用的機關依舊不少,在關鍵地方更有些血腥議會添加的新時代機關,威力是成倍提升,可論構思巧妙,卻比舊時代有所不如。
可是瑟瑞德拉行走在黑暗的通道中,大步前行,雙瞳中的金色火焰噴射出一米多遠,照亮了整段的通道!機關也好,陷阱也罷,都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無所遁形,然後紛紛爆炸損毀。一路行來,瑟瑞德拉伴隨着轟轟隆隆的爆鳴,只在身後留下片片焚燒餘燼。
本是艱難兇險的路,硬是被她踏成了坦途。
終於,通道到了盡頭,前方是一間間被分隔着的牢房。幾乎每間牢房上都掛着一個銘牌,有些鎖着,有些打開。通過打開的牢門,可以看到牢房中多半有着一具或是幾具白骨抑或乾屍。瑟瑞德拉的目光掃過一個個名牌,上面的名字在她心中多少能夠盪漾起一些漣漪。裏面有許多震動人心的名字,雖然是以人類的標準,但即使換成瑟瑞德拉的評價體系,他們也脫離了蟲子的範疇。
在一個名字前,瑟瑞德拉初次停下了腳步。名牌上刻的很簡單,只有朱莉厄斯一個名字,而沒有姓氏,也沒有罪行,更沒有其它資料。不過吸收了瓦爾哈拉資料庫的瑟瑞德拉,卻知道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名字。朱莉厄斯,這個名字屬於一個女人,但人們更多記住的卻是她的綽號,血腥瑪莉。牢房的門是開着的,裏面卻沒有屍骨,什麼都沒有,完全是空的。
血腥瑪莉曾經有過輝煌,也有着悲愴的歷史。但她曾經創造的苦難與輝煌,在瑟瑞德拉眼中都不算什麼。可是不知爲什麼,她卻在這個名字前站下,並且站了整整半分鐘。她所有的思維中樞都在高速運轉,試圖從海量的資料中尋找出會對血腥瑪莉產生興趣的原因。可是資料的數據太過龐大,可能性又過多,需要處理的量顯然超出了瑟瑞德拉的能力。她搖了搖頭,沒有再深想下去。
在離開時,瑟瑞德拉眼角的餘光又看到銘牌下方有一行小小的註釋,那是血腥瑪莉逃跑的時間。就以她的能力,能夠從這裏逃跑?瑟瑞德拉不由得對朱莉厄斯更有了些興趣。她在心中略一計算,就知道了血腥瑪莉逃亡的時間大約是在十七年前。可是直到金色的光芒照遍了牢房的每個角落,都沒有發現異常,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這可非同尋常,要知道,在瑟瑞德拉的洞察能力下,沒有任何有價值信息被忽略的可能。這隻能說明,或者是時間太久,所有的線索都已湮滅,或者是下手救人的那個傢伙太厲害,厲害到不留下一絲痕跡的地步。前一種的可能性不大,然而後一種同樣如此。
瑟瑞德拉搖了搖頭,沒有再往深想,這並不是她來此的目的。她繼續向前,快到大廳盡頭的時候,又轉過頭,目光在一個名字上停留了一秒。拉菲·馮·克羅斯特,也是一個脫離了蟲子範疇的名字,晉入到了老鼠的層次,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