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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衣服和婆婆一個牀睡覺。這麼大人了,跟自己親孃睡一個牀還抗議要民主自由,跟婆婆同牀共枕,心裏還是有點彆扭的。
喬麥真是太粗心,以爲夜裏還是跟在家一樣裸睡在致禮身邊,連睡衣也不帶。如今睡在婆婆大人身邊,肯定不敢裸睡,只好穿着連衣裙當了睡裙,且身子也靠近牀邊。
婆媳之間,隔着深深的馬裏亞納海溝。
婆媳說了很多夜話。
多半是婆婆說,她睡覺輕,跟抖口袋一樣,把致禮小時候的事抖了一牀。
起初喬麥覺得婆婆嘴裏說出來的那個致禮真是可愛。那時候他們還在農村,婆婆在地裏幹活,把致禮放在田間地頭,致禮還不會走路,見到身邊走過的人,伸出小手求愛的抱抱,但是大家都很忙,誰也沒空哄孩子,致禮只好一個人玩。小致禮拉了屎,就捏着自己的屎玩……
喬麥在黑暗中笑了。心裏又憂傷起來。
她婆婆她自己母親這一輩的女性,她們的年輕從來不曾綻放芳華,又嚐遍了多少辛苦才老去?
老去,也是一身病痛。
她就在婆婆的絮絮叨叨裏,不知什麼時候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