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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闊農村,兩口子吵架,女人大有作爲。她們收拾衣物挎個包袱回孃家。自家男人扛不住來負荊請罪,丈母孃大舅子小姨子輪番數落,男人點頭如雞啄米,各方鑑定認罪態度良好,於是女人又挎着包袱跟着男人回家。
當然,包袱裏一定有孃家給的兩個大火燒外加一個鹹菜疙瘩。
無論是回孃家還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離家前,重點在於收拾包袱,包袱裏一定要有點細軟。
要命的是,喬麥一仰脖子一跺腳離家,忘了帶錢這個王八蛋。
沒錢等於鳥折翼,於是她走到了離家不遠處的公園。
走進公園如同走進聊齋故事片,恐懼來了。
不知是節約用電還是別的原因,公園夜晚嚴重缺少燈光。只有假山旁邊的那條小路,幾盞路燈有氣無力的亮着。小喬走到有燈光的路上。
燈光並沒有給她多少安全感,反而一下子把夜的保護色給扒掉了,她像一個孤魂野鬼遊蕩着。
的確,這裏真的有孤魂野鬼。
不久前被謀殺的女人,據說就是在這座山下。她做完美容抄近路回家。她媽媽還在等她喫大包子,她老公以爲她去了孃家,孃家以爲她回了小家。清晨,最早晨練的老者發現了她,她被人像殺雞一樣抹了脖子。她是通訊公司的一位前臺職員,說起來,喬麥每個月去交電話費,總能看見她。她的臉擦着厚厚的粉,像快要掉下來的石灰牆皮,眼皮永遠是紫色的眼影,睫毛膏刷的像濃墨,薄薄的嘴脣永遠旗幟鮮明。喬麥從來沒有看見過她卸妝是什麼樣子,她如此愛美,死前都是從美容院裏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