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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然沒有看到,轎子外佇立着並不是什麼丈夫,而是泥狀多汁、渾身覆蓋鱗片的身軀,污泥一樣的觸足拎着一顆人類頭顱,它所說的話,皆是通過這顆脖頸斷面切割完整的頭顱說出來的。
她所緊握的‘手腕’,是它一段觸肢,生着章魚般的斑紋,在漆黑夜裏,閃爍着陰森的幽光。
它是一頭怪物,污泥堆積的身軀睜開一顆又一顆密密麻麻的眼睛,眼睛沒有眼白,只有深不見底的瞳仁。
喜紅轎子在淤泥的溶解下消失,卻又組成轎子的形狀,將她容納在其中,譬如祝然坐着的地方就是一團污泥,在污泥裏,睜着眼睛,緊盯着她。
這一幕極度掉san。
倘若祝然能看見,就不會這麼認爲面前怪物會是自己丈夫,也做不到這般冷靜,與其相處。
祝然看不見,在聽清丈夫的話後,她起身就要跟上,太過着急,忘了自己腳還被繩子綁着,身子猝然往前倒——
好在她握住了丈夫的手腕,在快倒下前,藉着力氣站穩,只是她還是碰到山路上的泥巴,手心黏糊糊,連着大紅嫁衣也髒了。
她顧不上自己,站穩後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