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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大選帝侯”也即將殘廢之後,中國戰列艦用猛烈的炮火開始攻擊“國王”號,此時雙方的交戰距離已經接近到了6700碼,海面上的濃霧也已經變得稀薄了,這使得中國戰列艦的炮擊異常準確,對於“國王”號來說,被打殘或者沉沒只是時間問題了。
“我們上一次在斯卡格拉克雖然打贏了英國人,但這一次,在自己的家門口,卻敗給了中國人。”巴恩克中將看着不停的向“國王”號傾吐着炮火的兩艘中國戰列艦,嘆息道,“我本來以爲我們已經取得了制海權,但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表明,我們錯了。”
“沒有制海權,就沒有不列顛帝國的存在。”布勞寧豪斯陰沉着臉說道,“我們的陛下和海軍部以及總參謀部,都應該好好的反醒一下我們的海上戰略。”
巴恩克聽了布勞寧豪斯的話,無奈而又悲哀地點了下頭,表示贊同他的看法。
在進入19世紀時,處於巔峯時期的英國皇家海軍恰似一支風格霸道的足球隊,他們慣於先下手爲強,常常一開戰便對敵對國港口展開“近程封鎖”,阻絕敵國的航運,禁閉敵國艦隊,從源頭上將對手逐出海洋,這可以說是既精明又咄咄逼人的優秀戰略!然而斗轉星移之間,工業革命的大潮席捲全球,限制住了軍事浪漫主義者的手腳。燒煤、燒油的蒸汽軍艦取代了風帆戰艦的地位,一躍成爲海戰的中堅和主角,儘管蒸汽軍艦火力強大,裝甲堅厚,但受燃料補充的限制,蒸汽軍艦在續航力上遠遠不如那些張着風帆的前輩們那麼飄逸瀟灑。如果想要保持住有效的制海權,就只能花更多的錢建造更多的軍艦進行輪換,才能確保封鎖線上始終保有足夠數量的艦艇。這樣的戰略,對於財大氣粗的大英帝國還可以忍受,但對於一些經費並不充裕的國家,追求這種“帝國主義玩具”所付出的代價可不是鬧着玩的。
由於海軍軍費的連年激增使富甲全球的“日不落”大英帝國也感到越來越喫力,而且經過不斷改良的水雷、魚雷和潛艇也使得敵人軍港周圍的水域變得危機四伏。於是在1913年——也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的前一年,英國在經濟和軍事的雙重壓力下放棄了傳統的近程封鎖政策,開始計劃對多年以來的頭號假想敵德國採取遠程封鎖。
北海天然的地理形勢構成了遠程封鎖的基石。南北走向的不列顛島猶如一道長達1000多公里的防波堤,將北海與大西洋基本隔斷,只留下南北兩個出口,如此天造地設的地形大大降低了封鎖難度,象“海權論”的作者馬漢就曾對此評論道:“控制德國(通向大西洋)的通道乃是大不列顛不由自主的衝動。”在開戰前夕,英國皇家海軍在北海水域展開三支封鎖艦隊,集中了幾乎全部無畏、超無畏戰列艦和戰列巡洋艦的“大艦隊”負責鎮守北方出口;由水雷、前無畏戰列艦、驅逐艦和潛艇將狹窄的南方出口——英吉利海峽封得密不透風;由輕巡洋艦和驅逐艦組成的分艦隊巡邏於北海南部,策應南北方向兩支艦隊的封鎖活動。英國人的新政策封閉了德國通往遠海的大門,將其壓縮在北海這個大號牢籠中。封鎖線雖然較以往有所後撤,卻並不意味着德國就能在籠中閒庭信步,因爲英國皇家艦隊將以平均每週兩次的頻率在北海北部進行攻勢性掃蕩,迫使德國公海艦隊的每次遠航都要冒着與優勢對手對抗的風險。英國希望通過這種“物理封鎖”與“心理威懾”並舉的方式,將德國海軍牢牢壓制在北海一隅的赫爾戈蘭灣內。
大海另一邊的德國卻對自己最危險的鄰居英國的策略變化一無所知,多年以來,德意志帝國海軍上下都堅信好鬥的英國佬必然會在開戰後立即攻入赫爾戈蘭灣,對德國海岸展開近程封鎖。對此德國海軍已經在各方面做好了針對性準備,有的德國人甚至說“戰前的我們整個艦隊的訓練體系、甚至是一定程度上的造艦政策和某些特定的性能細節(例如大量建造作戰半徑較短的雷擊艦)都是基於英國人會用優勢艦隊封鎖赫爾戈蘭灣這一假設前提。”一旦戰爭爆發,德國海軍將在赫爾戈蘭灣內部署水雷、潛艇和輕型艦艇,利用內線優勢逐漸消耗英國封鎖艦隊,等到雙方實力大致平衡時再出動戰列艦隊一決雌雄。而作爲決戰兵器的戰列艦和戰列巡洋艦,則在平時全體熄火停泊在傑德灣內,這種做法恰似一柄雙刃劍,它固然可以減少機械損耗、簡化保養,卻也大大限制了主力艦隊緊急出動的能力。因爲首先是鍋爐生火升汽的過程很費時間;另外,喫水較深的戰列艦和戰列巡洋艦受到傑德河口水位的限制,只能在上下午各6小時左右的漲潮時間內通過,因此無法在赫爾戈蘭灣和傑德灣之間任意機動。考慮到有朝一日德國公海艦隊的主力參加灣內決戰時需要足夠的機動空間,德國海軍高層還有意識地限制了水雷的佈設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