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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流感一共形成了兩個波次,在第一波次還沒有完全消停的時候,到了秋天,第二波流感便又襲來。在美國費城,10月份死了13000人,第一週就死了2600人,第二週爲4500人。由於死者的屍體太多,很多無人認領的屍體散佈得到處都是,政府不得不派出馬車穿行在街上,呼喚活着的人走出家門,帶走親人的遺體。
在世界的許多地方,掘墓工人來不及挖掘墳墓。不管是開普敦還是紐約,棺材早已成爲了稀缺的東西,很多死者都是裹着毯子匆匆的埋入土中。
這場可怕的災難給世界各地的人們都留下了終生難忘的夢魘:在澳大利亞,一名婦女看到,僅僅在三個小時的時間裏,便有26支送葬隊伍經過她的家門口,平均每7分鐘一支,可以說幾乎是首尾相接。她當時的心情,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在南非,一位“感冒”的老礦工希爾握着吊罐車操縱桿的手突然便沒了力氣,吊罐飛向空中,然後落在了下班的人羣之中,40名下班礦工,當場死了24個。而在開普敦,一輛電車只行駛了不到3公里,就有6個人死在了車上。
在巴西的里約熱內盧,一個在等班車的男子在街上向人打聽終點站,僅僅過了幾分鐘便倒地死去。
在美國紐約,4個人打牌到深夜,第二天一早,3人便病倒身亡。由於流感橫行,口罩成了人們日常生活的必備之物,沒戴口罩就別想上公交車。在美國舊金山,爲了不讓流感傳給其它人,一名衛生局的官員甚至開槍打死了一個死活不願意戴口罩的男子!
在流感的陰影下,人們生活在恐懼之中,惶惶不可終日,連見面也不打招呼,甚至連看也不敢看一眼,象是害怕眼神會傳播流感。在芝加哥,一名工人恐懼到極點,心理完全崩潰,他高喊着:“讓我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家人!”然後用刀片割開了一家五口的喉嚨。
西班牙流感嚴重影響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進程,可怕的流感讓戰爭中正在打仗的交戰雙方都沒有法子繼續打下去。在各個戰場,士兵們的槍已經成了柺杖,爲了躲避疫情,開小差的士兵源源不斷。美國遠征軍第42師參謀長,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鼎鼎有名的麥克阿瑟將軍,也被流感折磨得奄奄一息,不能自己行動,他只好讓4名傳令兵用擔架抬着他指揮戰鬥。
由於德軍最先在戰場上使用了化學武器,當時的人們有很多都以爲是德國在搗鬼,使用了生化武器。事實上,德軍也飽受流感打擊,它的盟國保加利亞、奧斯曼土耳其和奧匈帝國也都出現了大面積的流感疫情,加上在戰爭中人員和物資損失慘重,難以堅持下去。這些國家在德軍處於軍事頂峯的時候,卻一個個的全都選擇退出了戰爭。
這個時代的人們現在還沒有感覺到,這場可怕的流感所造成的死亡會超過打了四年的戰爭,但作爲一個從後世來的穿越者,尤其是經歷過“非典”洗禮的楊朔銘,對這種看不見的改變歷史的力量的認識,要遠遠的超出這個時代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