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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軍在伊普雷的毒劑吹放攻擊造成了極嚴重的後果,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已經作爲化學戰的開端而載入戰爭史冊。德軍首次使用致死性毒劑進行化學攻擊就顯示了大規模殺傷的特點,儘管德軍未能充分利用化學攻擊的效果,但仍然取得了戰術上的成功。這次化學攻擊刺激了交戰雙方,此後,交戰雙方都把化學武器作爲一種重要的作戰手段投入戰場使用,並且越來越廣泛,規模也越來越大。”
“化學武器在伊普雷地區首次使用即獲得巨大成功,引起了世界各國的普遍關注,化學武器作爲一種特殊有效的武器迅速異軍突起,進入了它最‘輝煌’的時代,各國紛紛加以研製、改進,隨後交戰雙方在戰爭中都大量使用了化學武器,化學戰全面展開了。”
“伊普雷毒氣鋼瓶攻擊成功消息傳來,使得東線的德軍指揮官對於這種新武器也躍躍欲試。1915年5月31日2時,東線德軍將裝有264噸氯氣的12000只毒氣鋼瓶同時打開。1915年4月19日至6月9日,德軍在維斯瓦河至喀爾巴阡山之間發動了果爾利策戰役,以求緩和奧匈軍隊的處境,消除俄軍對匈牙利平原的威脅。德軍還決定在戰役輔助方向即戰線左翼的第9集團軍正面使用這種兵器。5月初,德軍選擇了華沙西南約45千米的斯凱爾尼維策附近的波里莫,在12千米正面上,佈設了12000只毒氣鋼瓶,內裝約264噸氯氣。但是,由於持續不變的東風而無法使用,埋好的鋼瓶等了三週之久。5月31日,風向轉爲有利,德軍於2時至3時,按預定計劃向俄軍第2集團軍的兩個步兵師進行毒氣吹放襲擊。隨後,步兵發起攻擊。德軍起先以爲毒雲可以消除一切抵抗,後來當部分地區遭到俄軍炮兵和步兵的火力襲擊後,便誤認爲毒氣吹放效果失敗,因而進攻速度放慢,沒有取得很大的戰果。實際上俄軍準備很差,儘管俄國的最高司令部吸取了他們西線盟軍韻教訓,已下達了採取防護措施的指示。但他們所採取的防護,只是一種浸有硫代硫酸鹽溶液的布質面罩,而且這種面罩的生產也並沒有加速進行。同時,前線俄軍對新的化學武器及使用效果毫不知情,雖已發現德軍化學襲擊情報和攻擊的準備,卻疏於戒備,故當德國人發動化學武器攻擊時,俄國部隊幾乎處於完全沒有防護的狀態。在德軍毒氣襲擊時,俄軍已有9100人中毒,並有5000人死亡,西伯利亞第53、第54聯隊幾乎傷亡殆盡。6月6日,德軍在這一地區又進行了第二次毒氣吹放攻擊,由於風向突變,部分毒雲折回,德軍自己也遭到重大損失。”
“由於東線的德軍系初次使用毒氣,由於經驗不足,對部隊利用毒氣攻擊效果教育不夠,均未能充分發揮毒氣威力,同時對氣象規律沒有很好掌握,反而使自己受到了一定的損失。因而,促使他們研究改進化學兵器——拋射器。”
“德軍在伊普雷前線使用毒氣使英軍總司令約翰·費倫奇爵士勃然大怒,在遭毒氣襲擊的第二天就給倫敦拍電報,要求對德採取報復手段。英國國防大臣基欽納勳爵決定把採取同樣手段的問題提交政府,以求取得政府的授權。”
“其實早在1899年,國際上就簽署了《海牙宣言》,宣言中明確規定禁止使用‘文明戰爭’以外的作戰方法,當時包括英、法、德等國在內的幾十個國家都在協約上籤了字,並共同發誓‘不使用任何能夠放出窒息性和有毒氣體的投射物’。而如今德國卻在伊普雷首先使用氯氣及其它有毒氣體,顯然是違反了國際法。更令人氣惱的是,德國人卻玩世不恭地宣稱:他們並沒有使用‘投射物’,而是放在鋼瓶中的氣體煙霧。不僅拒不承認違反海牙協定,而且還聲稱這是一種格外溫和的戰爭方法。”
“德國人的狡辯激怒了英國,英國內閣開始緊急討論對使用毒氣的態度,但內部意見不一,一時間委決不下。繼首次使用毒氣後一個月,5月24日,德軍發動了夏季最後一次,也是最猛烈的襲擊。黎明時分,在密集的炮火掩護下,德國士兵沿着3千米的戰線,在伊普雷西南方向再次向防守的英軍第1騎兵隊、第4和第28師施放了氯氣。面對滾滾而來黃綠色的毒氣煙雲,協約國士兵似乎不象前幾次遭襲時害怕和束手無策。他們抓起剛配發下來的雙層法蘭絨防毒面具,然後用蘇打水浸泡一下,再用帶子拴起來敷在嘴上。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德軍這次施放的毒氣濃度高得驚人。在離陣地前沿2千米的地方就可以使人斃命,在離陣地前沿15千米的地方就能使人嘔吐、刺痛人的眼睛。再往後5千米就是伊普雷城了。這時毒雲已經吞沒了這座歷史名城,城中的建築、樹木及醫院的病房都如同飄浮在雲霧之中。可以想象,在前沿陣地將出現怎樣一幕慘劇。開始時,士兵們都正確地使用了防毒面具。可是毒氣濃度大高了,使士兵們窒息,於是他們摘下面具又一次將其浸滯在蘇打水中。由於毒氣不斷湧來,士兵們焦躁不安,他們沒等擠幹蘇打水,就急忙把防毒面具捂在嘴上。結果,他們無法通過飽和了的蘇打水的防毒面具進行呼吸,卻以爲這是因受毒氣而正在窒息,便又在很短的時間內又去浸泡麪具。而在浸泡過程中,他們不是屏注呼吸而是艱難地喘息,因而不可避免的結果是,毒氣使他們失去了知覺。而是艱難地喘息,因而不可避免的結果是,毒氣使他們失去了知覺。”
講到這些慘狀的時候,陶治國的情緒似乎又有些不穩,他的眼角可能是滲出了淚花,他摘下了眼鏡,擦拭了一下眼角,一位坐在前排的女大學生則起身爲他的茶杯續上了熱水。他重新戴好眼鏡,禮貌地衝這位女學生露出一個感謝的微笑,輕咳了一聲,繼續開始了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