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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間,特斯拉將他的實驗室從曼哈頓遷出,駐進“沃登克里弗”新建的磚樓。呆在這裏,除了處理工程本身發生的緊急情況以外,佔用他時間的其他事情就少了。只有參加工作的人員才允許進入這帶地方。這裏的偏僻和寧靜,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然而一波未平又起一波,秋天紐約審理一件人命案子,傳他去參加陪審團工作,他卻把通知書擱到一邊,完全忘在了腦後。不久之後他落得十分狼狽,報紙的新聞標題畢竟叫他清醒認識到了美國公民應盡的義務:“尼古拉?特斯拉罰款100美元——未出席法庭陪審團工作——他現在後悔莫及。”他的確後悔,而且立即向法庭報到並賠不是。但是後來鑑於他反對判處死刑,才免除他參加陪審團工作。《紐約時報》援引了他的話,說判處死刑“野蠻,不人道,沒有必要。”
馬可尼依然是美國和世界各地的當代英雄。相形之下,特斯拉的所作所爲似乎不過是故弄玄虛。1903年2月,《電氣時代》刊載了一篇批評文章:《尼古拉?特斯拉——他的大業和未競宏圖》。作者寫道:“十年之前,特斯拉曾是最有大志的電學家。而今天,聽到他的名字卻叫人遺憾,這番大志全部落空了。”他曾經取得過確定無疑的勝利,但是時間隔得太久了,而現在他開始懂得,凡人的記性是多麼的可憐。
到了1903年的春天,特斯拉的資金問題已經發展到了十分嚴重的地步,他再次被迫返回紐約設法籌措一些款項。即使是到了這步田地,他也沒有完全放下他的科學研究工作。他給代理人謝爾弗寫過上百封信,其中有一封要他給賓夕法尼亞大學巴克爾教授送去“一隻手的骨骼照片(X光)……拍於科羅拉多……燈管是用我的系統進行無線操作的……”
當他回到長島時,正趕上要把重55噸、直徑68英尺的圓穹框架裝到塔頂上。(按照計劃,在圓穹表面要鋪一層銅板,做成一個絕緣球體,但是後來一直沒有實現。)謝爾弗抓住這個機會提醒他,資金已虧空到危險程度,貸款人都很着急,即使摩根把他答應的15萬美元的餘額送來,也不足以付清現欠的帳單。而特斯拉覺得,摩根擁有足以左右整個美國國民經濟的巨大權力,他在很大程度上對費用的上漲負有責任。
4月8日他給這位金融家寫了一封信:“您在工業世界裏掀起了軒然大波,其中一些浪頭也衝擊到了我的這隻小船。結果物價比過去上漲了一倍,也許是兩倍……”
摩根的資本仍然主要投放到鐵路集中化以及其他有利可圈的事業上,他不同意進一步提供資金。過了兩個星期,特斯拉再次寫信給他:“愛迪生、馬可尼、普平、弗列明和別的許多人公開嘲笑我的事業,聲稱我不可能成功。在此時刻,您給了我高尚的幫助……”
但是摩根依然無動於衷,特斯拉開始體會到絕望的痛苦,於是決定打出他最後一張王牌。最後他寫信給摩根,和盤托出他的真正目標——不只是發射無線電信號,而且要實現無線輸送電力。
7月3日他在信中寫道;“如果我早先把這事告訴您,您就會將我從辦公室轟出來……請您幫助我,否則我們的浩大工程(已經接近完成)就要功虧一簣……”
過了十一天,“來函知悉,”摩根寫道,“……敬復者,我目前不擬再作進一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