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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福委託中間人暗中去說服赫斯特,豈料竟然弄巧成拙,老辣的赫斯特不喫這一套,反而立即將羅斯福試圖做的幕後交易公之於衆:“假如羅斯福先生願意聲明他不是國際主義者,他應當把這一點公開告訴大家,而不是對我個人講……如果他擔心對選舉不利,當然也就沒有勇氣公開說出自己的意見,可同時又想私下做好人——對誰都是好人,更確切地說是對一些人是好人、而對另一些人是猶大的話——那麼,當然,他既得不到公衆的信任,也得不到個人的信任。”
赫斯特的揭露對羅斯福來說是致命的打擊,他必須儘快對公衆有所交待。經過一番準備,羅斯福於2月2日在紐約向“保護農業社”發表了答覆赫斯特的演說,他首先全面地回顧了國際聯盟的發展演變史,稱“今天的國際聯盟已不是伍德羅?威爾遜所設想的國際聯盟了。這些年來,國際聯盟的主要作用已經不是把世界和平作爲壓倒一切的目標,而只是一個討論歐洲各國政治困難的會議場所而已。在這樣的情況下,美國不應參加這種討論。這些年來,國際聯盟並沒有沿着它的創始人所期待的途徑向前發展,而且它的主要成員國也沒有作出安排,把用於武裝力量的鉅額資金轉向合法貿易、平衡預算和償付債務方面。美國加入國際聯盟並不能按照美國人的基本信念去達到防止戰爭和解決國際困難的最高目的,因爲這些事實,所以我並不贊成美國參加。”
他在演講結束時宣稱:“美國的崇高理想要求我們嚴格遵循華盛頓的原則,在國際舞臺上保持我們的理由,同時願意向貧困的人類提供指導。”
羅斯福既不願使他在競選運動開始時就處於比對手領先遭受風險的地位,所以他很快放棄了他2月2日的立場,開始變得要毫無保留地支持減少農產品的稅收和停止對美國工業的保護,但同時他又拒絕完全放棄他的互惠貿易的想法。令他的競選班子成員感到目瞪口呆的是,他甚至準備把這兩個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的主張“揉在一起”,放進他的競選演說詞中。結果使得一些人指責羅斯福“是一頭方格花紋的變色龍”。
在羅斯福使出渾身解數應付赫斯特的同時,另一位報界“無冕之王”、自由主義者沃爾特·李普曼展開了對他的新一輪攻擊。他在《紐約先驅論壇報》上發表了一系列文章,認爲羅斯福的行爲已經充分證明他善於迴避明確的聲明,因爲他“屬於只要不是迫不得已就不要明確說出自己觀點的戰後新一代政治家。”李普曼聲稱,連羅斯福自己也不清楚羅斯福的傾向是左還是右,“他是一位非常容易衝動的政治家,沒有牢牢掌握國家事務的能力,也沒有堅定的信念。……他既不是人民的代言人,也不是富人的敵人。他只是一個儘管不具備條件卻很想當總統的愉快的人。”
這位著名評論家可謂點到了羅斯福的痛處。其他一些自由派人士的攻擊更爲兇猛,《新共和》週刊聲稱羅斯福“絕非有高超見解和過人毅力的人。”《民族》週刊的編輯奧斯瓦德?加里森?維拉德在給羅斯福的一封公開信中寫道:“美國人向來相信,非常時期會有領袖出現,使美國製度維持下去,可你卻使我們感到失望。”
翻一翻民主黨代表大會前各期《民族》週刊,人們會看到種種反對羅斯福的言詞:“他這個候選人沒有引起什麼真正的熱情。”
“讓他當總統候選人,事情難望改善。”
“沒有什麼證據說明人民擁護羅斯福當領袖。”
“軟弱無力,準備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