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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的傳授絕學,竟同於生死之際,鄭重託孤,淳于意感激恩師,熱淚盈眶,頓首再拜,一一應諾。
果然,他沒有辜負陽慶的期望,把那相傳是黃帝和歧伯問答而記載下來的《素問》,和託名黃帝所傳,其實是戰國名醫扁鵲所著的《八十一難》,顛來倒去的讀了想,想了讀。白天向陽慶討教,晚上在熒然的燭火下,獨自用功,簡直廢寢忘食了。
就這樣自暮春到初冬,他有八個月未見過陽殷一面。這天,別院的門開了,陽殷有事,必須稟陳老父。一見淳于意,雙眼眨了幾下,竟似不甚想識的神氣。”
“啊!”陽殷訝然相問。“你怎變成了這個樣子?”
淳于意不解所謂,摸着自己的臉,無從回答。
“來!”別院中未置銅鏡,陽殷領着他走到院中,指着池中一泓平靜的清水說:“你自己看。”;
池水中的影子,雙頰瘦削,形容枯槁,再細看時,二十六歲的他,頭上竟有了不少白髮。
顧影驚心,他唯有苦笑。但一想到這幾個月所獲得的東西,他立刻感到僅僅付出白髮爲代價,真是算不了什麼。這樣想着,心中坦然,只是謝了陽殷的關懷,順便動問來意。
“明日起‘大酺’五日,我特地來稟告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