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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不善於推託敷衍,想了一會才說:“賤體衰頹了,難耐跋涉。”
陽虛侯失笑了,那正是他推辭齊王府徵辟的理由。
淳于意發覺自己措詞不當,陽虛侯已知是在撒謊,不免有愧色,越發訥訥然不成句。
“好吧,你既不願去長安,我不勉強你。不過——”陽虛侯沉吟着,沒有再說下去。
這使淳于意不能不問:“君侯還有什麼吩咐?”
突然間陽虛侯想到,有句話可問:“臨淄可有消息?徵辟你的事怎麼了?”
“我不知道。”淳于意搖搖頭:“隨便他們怎麼處置吧!”
態度是有些傲慢,但在一向對他持有好感的陽虛侯眼中,卻更佩服他的正直剛強。由此一念,陽虛侯立即作了個決定,不必再旁敲側擊地迫着淳于意說話了——很明顯地擺在那裏,他決不會說一句半句請託的話,只照緹縈的意思,在暗中保全他吧!
“緹縈在家做些什麼?”陽虛侯笑道:“她好一副歌喉,可愛得很!”
讚美緹縈,是淳于意最高興的事。然而,他意有未足,緹縈的可愛,又豈僅一副歌喉?她的孝順、聰明、厚道、不慕虛榮,不都比歌喉生得更可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