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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和趙磊貓腰匍匐在一棟廢棄樓房的屋頂上,眼前是白水鎮中心派出所的所在。周圍的建築密集卻顯得死寂,破舊的牆壁和塌陷的屋頂訴說着歲月的侵蝕。然而,在那片安靜中,一縷白煙從派出所的方向升騰而起,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林風舉起望遠鏡,順着趙磊指的方向觀察。煙霧源自派出所後方的一片空地,那裏擺着幾口鍋竈,幾個男人正懶散地圍在周圍忙碌着。他們三三兩兩地往竈裏添柴,一邊閒聊,一邊翻動鍋裏的食材。
“看來是準備開飯了。”趙磊咧嘴一笑,但語氣中卻不帶一絲輕鬆。
隨着時間的推移,更多的人從派出所內陸續走出,他們懶洋洋地聚集在空地周圍。林風數了數,大概有二十多個人,顯然這裏的人比剛開始偵查時預計的還要多。
“這夥人似乎更散漫了。”趙磊低聲說道,“守衛形同虛設,所有人都跑出來喫飯了。”
就在這時,場面出現了變化。一個黃頭髮的中年男人從派出所大門走了出來,他的出現讓周圍的喧鬧瞬間安靜了下來。原本坐着的人紛紛站起身,面露恭敬甚至畏懼的神情。
“那就是刀疤。”林風低聲說道,目光在那人身上停留了片刻。
刀疤的形象與他的名號十分契合。他的左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從顴骨延伸到下巴,使他的臉龐顯得更加猙獰。他身材魁梧,皮膚曬得黝黑,雙臂肌肉發達,隱約能看出曾經的體力勞動者背景。身上的皮夾克雖然破舊,但從款式和剪裁來看,似乎是從哪個權貴手中搶來的。
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氣勢。他並沒有做任何誇張的動作,僅僅站在那裏,就讓周圍的人感到壓迫。即使在交談時,他的聲音低沉卻不容置疑,彷彿每一句話都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