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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從未知宮闕金甌之間開始,一眼看不到盡頭。
作爲皇子伴讀,我從煙雨江南來到威嚴京師。來伴讀者,不是權臣的子嗣,就是博學的學士,我以世族之子的身份來的,第一次來到京師,自認爲見過繁華的我,還是被京師驚豔到了。自從來到皇宮每一餐的豪華幾乎都是我那節日慶典的程度,還有像迷宮一樣的樓宇,每個隔間有的暗藏暗道,有的卻又互不相通。儘管我已經來此一週之久,依舊沒認清回住所。
第一次來到皇宮只有一個宮女照顧我起居,她叫小雅。她也是我在京師最親近的人,那晚她淚眼婆娑跪在我腳邊,她聲音顫抖不斷自責。那也是我第一次迷路,她焦急找了我一天,在見到我說出了以後她一直遵守並一以貫之的話:“世子大人,奴婢罪該萬死,我今後一定對大人盡心盡責。”
那次,從我進錯房子開始,並且不自覺深入,發現房子不簡單,竟與周圍房子互通,也許是好奇心作怪,竟給我勇氣端詳探索房子,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迷路了,更糟糕的是,我誤入公主的閨閣,那的華麗,讓我誤把它當做宮殿裏一個小巧的廟宇。直到宮殿護衛大喊:“你是誰?你知道這是哪嗎?”才讓我覺得出事了。護衛將我層層圍住,門外的巡邏順勢而來,魚貫而入。族長的告誡彷彿就在昨天:“嚴子恕,你是揹負使命來皇宮就讀的,如果你給家族抹黑。你就自行了斷,留個體面,如果你不體面,我們來幫你體面。”
當事態快失控時,一個宮女模樣的侍從匆忙從公主房間裏走了出來,用響亮的音調叫停了所有護叢:“混賬,你們知道你們在幹嘛嗎,這是公主的貴客,還不放開這位公子。”
不止在場的護衛,連我都愣住了,我不斷回憶我和公主的交情,可我一個江南的世族,童年並未涉足京都,我實在想不到我和公主有何種交情。我的父親也是個不得寵的封疆大吏。平平無奇,甚至說平庸也不爲過,幾年前葬禮上也未曾有貴族和權貴來祭典。
侍從見我保持着被按到的姿勢沒有動,不耐煩的嚷道:“嚴公子,你還有有事嗎?”
我一個勁的搖頭,只剩茫然和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