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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緩的說道:“慢慢想,老夫有的是時間。”
頓一會又慢悠悠的說道:“子恕,我看你空有大道理,卻不知道經世致用,難道你想當一個只會空談的腐儒嗎?”
衆學子聽完大笑起來。
像山雨的前奏,夾着小雨,格外凌冽。盧懷方和李賀袁都不認爲我懂政論,我在京都沒有人脈,不可能知道朝堂的政論,而趙廷之擁躉早就肆意的嚷嚷,結果已經很顯然了,我只是一個會裝模作樣的紈絝公子哥。
我想了很久,才恭敬回道:“農事,天下的根本,民生的依仗。而農業耕種也並非易的事,田畝經受不了年年耕種,因田畝肥力有限,耕種一年必須修耕一年。偏偏西北戰事頻頻,轉運使肆意加大農民賦稅,甚至爲了增加賦稅取消休耕的政策,短期來看,增加了田稅,長期而言,土地產量非但不增反倒減少,無異於將加大耕者負擔。
而江南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江南賦稅也積弊已久,年年都按產量比例收取田稅,然而具體實施時,卻只按前幾年比例收取固定田稅,甚至十年間只取第一年產量比例爲準繩,豐收之年,不增加,歉收之年,不減少,凡遭大災,民不聊生。凡次種種,無不涕零。”
太師聽完,也忍不住哀嘆起來。學子心頭也都回蕩着我的短短几句話,誠懇而逼真,彷彿有一種偉大的語言魅力,籠罩在每個人心頭,是那麼真實而又殘忍。
太師揮手讓我回到位置。
對着衆學子深情說道:“心繫百姓疾苦,敢爲生民立命,你們不要忘記,等到你們爲官那天,重新把子恕說的話好好回憶一遍,農事要敦本務實。”
其他學子聽完沒人再敢回答這個問題,我的回答超越了學子心裏的美好理想和空話,他們此刻終於明白,我並沒有想象中的簡單。